第十章、夜探女尸( 10 )

马明成有些不耐烦地朝范士良甩了一下手说：“不要重复了。现在，要紧的是调整侦察思路。我想来一次‘赌博’，赌注就是化装侦察，去寻郜大中和梦月。方院长跟我说起过，郜大中巡回医疗常骑的那匹乌青马不见了，而梦月的那匹白牡丹还在。我们兵分三路。顾国春和沙青青，

你们去搜集郜大中和梦月的照片，要近照，连夜印制寻人启事，明天上午到各个乡去散发、张贴。注意，邻近县的一些村子也散一些。吴乃林，你留在家，把摊子守好，有情况及时联络。小范和我，去大马营三分场，出发。”范士良说起了兴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把一只脚搁到椅子上，就要接着往下说，却响起了敲门声。随着他的一声“进来”，一位女警官推开了门，走到跟前，叫声局长，把一个文件夹双手捧给范士良，一扭身又走了。范士良打开文件夹一看，马上笑着对沙青青说：“是牛马羊安全情况月统计表。”又转过脖子对杨军旗说：“这个统计表是顾国春给马明成局长提建议才建立起来的，给全县治安工作带来不小方便，很受老乡们的欢迎。我们至今都很感谢号他的锦囊妙计啊。对吧，沙青青？”

“对，对的。”沙青青看着杨军旗，不无自豪地说：“国春干什么都爱动脑筋，总有点子想出来，想得都是好点子。”

杨军旗略作思忖，用钦佩的口气说：“顾国春是个干一行爱一行的边防军官。不然，他就不会做哪一件事都有好主意奉献出来。我从他这条建议看到了他对公安保卫工作的潜心钻研，也看到了他对边防地区老百姓的真诚爱心。他的情怀，可以说是新时代军人的典型。

范士良听了，不由地竖起大拇指：“深刻，透彻。到底是笔杆子，看间题有思想水平。我看你一定能妙笔生花，把顾国春的故事写火咧。来，我给你继续‘添柴’。”

范士良这么热情，沙青青心下顿生感激之意，忙起身给他杯子里加满水，说：“多谢局长啦。”

范士良笑着，就要说些谦虚词儿，却被杨军旗抢了先，说：“范局长，请你暂停，先带我到大马营去吧。”

“去那儿干吗？”范士良纳闷地问。

“你下面肯定要讲马局长和你在大马营的情况，我想身临其境，现场聆听。”

“哦——”范士良恍然大悟，“你是要在现场边听边找感觉，也行啊。不过，天就要黑啦，到那八十多里地哩。”

沙青青见范士良皱着眉头，担心他推辞不去，毕竟不是当年的法医了。她赶紧接茬说：“局长，八十里地不打紧的。我们带些面包和水，现在就上路，要不了多久也就到啦。不过呢—”她故意看着范士良的脸，一字一顿地说，“这样就怕局长受不了啊。”

范士良哈哈一笑：“沙青青，你不要用激将法。你们两位远道而来，我哪能不尽地主之宜，满足你们的心愿呢？走，到马圈去。”

找到训马员，来到马圈前，范士良叫牵出三匹马来，对杨军旗说：“你看，这几十匹马，是那次特大凶*案侦破之后，特意建起来的马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