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曾经奉劝过传武,让他离鲜儿远一点。
传武当时很纳闷,为什么红姐会这么说。
红姐说:你要是和她在一块儿,时间长了就什么都不是了。
传武当时根本没有听懂这句话的意思。
其实,深谙男女之事的红姐,早就看出来鲜儿喜欢传武了, 但是鲜儿死活不愿意承认,心口不一,拧巴而造作,如果传武和鲜儿在一起,早晚也会变得拧巴,就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充满朝气和野性了,时间久了,传武就会失去自己。
红姐曾经为了激发传武的野性,故意勾引传武去她的屋子里,给传武“放大炕”,可却遭到了鲜儿的阻挠。
鲜儿拉着传武硬是不让传武进红姐的屋子,厉声说道:传武,你不能进去,你才多大就不学好,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赶紧回去。
红姐听不下去了,回怼到:怎么了?我是害他吗?他大小是个男人,你别饱汉不知饿汉饥,他都这么大了,也该给他放放闸了。
结果鲜儿眼红了说:你要是敢带坏他,我跟你对命。
从传武走进红姐的屋子起,鲜儿就一直蹲在红姐的屋外,看到传武出来时,她恶狠狠的瞪着传武。
那种眼神,哪像是姐姐瞪着做错事的弟弟,分明就是女人瞪着做坏事的男人。
红姐把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是鲜儿自己不愿承认罢了。
直到传文大婚,鲜儿才开始面对自己的内心。
试探传文娶了那文,鲜儿彻底断了念想。
传武留住了鲜儿,将鲜儿藏在了后山上的茅草屋里,隔三差五的给鲜儿送吃食和衣物,这俩人背着朱开山夫妇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鲜儿曾经问传武:你留着我干什么?咱俩这算怎么回事儿。
其实,在鲜儿半推半就的留在茅草屋,允许传武隔三差五的来看自己的时候,她的内心就已经默许了她和传武的这种关系。
至于那句:咱俩这算怎么回事儿?其实,进一步说,就是在埋怨这种隐性的关系,她是个女人,她需要的是一个名分,而不是不清不楚的关系。
可是真到了传武给他表决心意的时候,她又开始拒绝,原著中这样写道:
传武哭了说:姐,你别再装糊涂了,我已经是个大人了!我从进山场子那天就没把你当姐,我和红姐真没干那事儿,就是因为心里有你!姐,在山场子不是你救了我,我早就没命了!我这条命一半是你给的,我早就在心里发狠了,这一辈子除了你谁也不娶。
其实,传武的这些话,是鲜儿心里想要的。
可她就是不承认,就是要拒绝。
她觉得自己被人糟蹋过,还唱过戏,再也不能嫁入好人家了,嫁给传武就是害传武。
《被讨厌的勇气》里有这样一句话:决定我们自身的不是过去的经历,而是我们自己赋予经历的意义。
她被陈五爷糟蹋,是迫不得已,是为了救师傅,就像传武说的,这不是她的错;她做戏子,是因为要活下去,是为了生存,这是世俗对戏子的偏见,也不是她的错。
可她心里明明知道这些附加在她身上的耻辱烙印,并不是说她的错,可她就是不愿从世俗的牢笼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