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篇闪闪回来的这个夜晚碧海苍灵小雪纷扬，寒冷的夜风中石宫里烛光摇曳传出阵阵欢快的笑声，闪闪是特地赶回来陪东华凤九过新年。

凤九端了几碗糖水圆子进门时看见父女两人正在研究一件古兵器，脑海里倏然间似是看见了在家时几个孩子围在帝君的身边叫他讲洪荒的故事，那时她也常想帝君在洪荒该是什么样子，受伤了会怎样，饿肚子又会怎样，如今她有机缘踏在洪荒的土地上看见了年轻时的东华，能为他做一餐饭、洗一次衣、她都多一分欢喜。

“这个小狐狸好可爱！”少绾不知何时勾上了凤九的肩头，一手从托盘上拿起一只狐狸糖仔细地打量，可还没等她吃上一口，狐狸糖就飞进了东华的手里。“这是小白给我做的。”东华看看手里的糖递给闪闪，闪闪笑笑，“爹你吃，我吃的机会多。”凤九怕少绾闹赶紧又给她拿了糖和圆子堵她的嘴，少绾嘴里塞着吃食还怼东华，“捡来的媳妇和孩子你还当真了！”

她吃着糖狐狸又问东华，“老头的学宫你还去不去，我看你现在整天都想抱狐狸玩！”

东华揽了凤九和闪闪揶揄她，“家里穷，就是九尾的小狐狸多啊，我要带夫人和女儿去学堂！”少绾觉得东华这人就爱戳人心窝子，明明知道她也想要一只小狐狸偏来刺激她。

她看了一眼闪闪，自己和这个小丫头颇是对脾气，前些时日带着她在洪荒大地上走了一圈，她越来越喜欢她可她有师父了，遂，拉过凤九的手说，“我要给闪闪这丫头当干娘。”

凤九看着少绾笑，缘分真是奇怪，她回了洪荒虽没记忆却还是那么喜欢闪闪，想起小破龙落晨追着闪闪当媳妇的样子真是觉得自己对不住她。东华却幽幽地道，“我女儿娘亲这么好，她才不需要什么干娘！”

“你还不是捡来的后爹又比我强多少？”

东华嘴角扯了扯，冷声道：“噢，我可以抱着小狐狸睡觉。”说完话自顾自地拉着凤九回寝殿了。闪闪看着一脸气恼的少绾道：“今晚我陪姑姑睡，你也有狐狸抱。“

寝殿里面，凤九收拾着床铺对东华说：“你得对少绾好一些，你都把她弄回洪荒来了。”

青年极开心的声音，“你不是说她还要在地下长眠，我觉得她没回到地下就很好了！”凤九脑子里又乱了一阵，如果少绾真的被回溯到了在地下长眠的时代，难不成，她还要扛着她的身体回去，可……

“小白今日不困吗？”她还在胡思乱想东华已经躺在了床上，手里如每日一样拎了一本书准备给她读。不过，凤九今日并没有想很快睡，她想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白日里她咬破了东华的唇，他那些小动作如同帝君一模一样，那时她心中疑惑会不会是帝君也穿越了过来，祖媞虽说怕有变故不送他回来，可帝君要来祖媞怕是也拦不住。

存了这个心思，凤九一会便佯装睡熟了。

浅浅雪色映照在石窗上，凤九听东华的气息平稳后悄悄地半起身看他，银发松散地铺在胸前，睡颜如月华，他这样慵懒的样子真好看。

凤九怕吵醒他，手里捏了一个清风诀，细风吹开东华的睡衣，帝君若是来了，他胸前有剖心的伤疤，上面该和她有一样的佛铃花。

眼前如玉的肌肤并不如凤九所想，上面不过还是她之前见过的老旧伤痕，她盯着他的伤疤愣神，抬头却正和东华四目相对。

凤九从不知她睡熟后东华会偷看她许久，直至他看困了才会睡。

安静的空气里是凤九慌乱的声音，“我，我没别的意思，我是想，是想看看……”

东华神色温柔，“你是我夫人想看便看你害羞什么？”眼尾倏然又划过一丝坏笑，拉过她的手道：“难不成我老了还搞出许多偷袭的花样！”凤九的一张脸腾地火辣。？”

“所以，小白是想看什么？”

凤九语塞，但，东华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她灵机一动想起了曦晖，开始大胆地撒谎，“我梦游症犯了，刚才感觉你气息不太平稳，因为帝君剖心受过伤所以我检查一下。”说到后面，凤九都甚是佩服自己机灵。又得意地道，“对，我检查一下。”

“噢，是这样。”青年笑笑打趣她，“原来小白你梦游都爱看我的心啊！”他看着她忽闪着眼睛说不出话又道：“小白我怎么觉得是你的心跳更快呢，不然我也检查一下。”

夜色静谧，凤九真的听到自己的心在咚咚地跳着，“果然不能说谎！”可，曦晖梦游都是怎么结束的呢，凤九背手掐了一个诀，倒了下去。

东华看着她的一番操作如古井的眼里漾满了笑意，他抱起凤九把她放好，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他喜欢她，他知道，她是不是他的夫人他都会喜欢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