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开演唱会——

“奥森俱乐部”的主题是享受自我,形式都无需统一。蹦野迪的现场里有人跳popping,有人扭秧歌,还有人甩头舞。在和哪个舞种都不搭的硬核金属的bgm下,中年人久违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只在乎自己。


中年人年轻时对社交的热衷,已经逐渐演变成对寒暄的厌倦。于是来奥森的他们,都对同类保持着一种心照不宣的疏离感。交谊舞伴是一次性的,唱野歌是只有solo没有合唱的,有些人几乎每晚都见,但也止步于在人群中完成一个两秒钟的眼神交换。
家住海淀的中年男人海哥,对夜生活的要求很实际,他既不愿在小区门口随便一转,也不想回家太晚给自己多找麻烦。在西边贫瘠的夜生活里,海哥从奥森找到了生活的出口。
在每个不知道去哪的晚上,海哥就骑车去离家两公里的奥森夜游。“来奥森遛一圈儿,走进来再走出去,一晚上就过去了。虽然这里不是最合适的地方,但也永远不会有探索新场所的失望。”
人到中年,从事销售工作的海哥,会约出去唱k的只有客户和领导。在奥森的广场演唱会上,海哥却找回了同学聚会般的放飞体验。“在陌生人面前唱歌不怕丢人,也就更放得开。况且大家都到了年纪,对烟酒嗓也就多了一份体谅和包容。”
海哥在这里有了融入同类的踏实和安全,还避免了过多消耗自己的情绪。“白天已经足够心累,中年人的夜生活就成了找个没人搭理自己的地儿喘口气。所以,即使我和经常来的哥们儿脸都混熟了,直到现在也保持着不搭话的默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