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结尾是白鹿原最精通人情世故，最精明练达，最无耻无情的鹿子霖发疯，大小便失禁，像狗一样死去……

鹿子霖发疯的原因是黑娃（白嘉轩长工鹿三之子）、田福贤（白鹿原总乡约）、岳维山（民国时期白鹿县*）被人民政府处死。鹿子霖是田福贤的走狗，看到投诚的保安团三营营长黑娃被处死，而同样投诚的保安团一营营长白孝文（白嘉轩长子）却升任白鹿县县长，鹿子霖的内心极度惶恐。作尽坏事，而且设计让田小娥勾引白孝文，导致白孝文沦落为乞丐，以致黑娃的父亲鹿三气不过这个伤风败俗的媳妇，而用祖传的梭镖*了田小娥。鹿子霖是这一切的罪魁。

田福贤与鹿子霖剧照

鹿子霖既欺骗玩弄了田小娥，又拉白孝文下水，企图报复白嘉轩。看到田福贤和黑娃的下场，当时就吓得大小便失禁，因为他知道白孝文不会放过他……

黑娃、田小娥剧照

白孝文在做孝子贤孙的时候，被鹿子霖玩弄于股掌之上，成为人人唾弃的败家子。白孝文就像是经历了炼狱里的七宗罪：一）好色。与田小娥通奸；二）饕餮（暴食）。变卖家产，吸食鸦片；三）懒惰。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沦为乞丐；四）愤怒。从前后文看，*了土匪大拇指的应该是他，因为大拇指为救黑娃（原土匪头子二拇指）威胁过他；五）贪婪。为了权力，抢功，无情*了对他还不错的上司保安团张团长，自己写信给上级邀功请赏，成为人民政府的县长，成功洗白自己；六）妒忌，因妒忌黑娃最先投诚而设计处死“学为好人”（朱先生为自己的最后一个弟子的最后一次题字）的黑娃；七）虚荣、傲慢。当保安团营长后，重拜宗祠，重修被自己挥霍卖掉，被拆除的白家门楼。傲慢，抢了黑娃（三营长）和二营长焦振国的功劳。颠倒黑白，设计处死了黑娃。白孝文经历七宗罪，沦为一个心狠手辣，泯灭良心，唯权是图的魔鬼，而这个人摇身一变，成为政府的县长，直接吓疯鹿子霖。

白孝文剧照

在白鹿原上，以白嘉轩为代表的白家和以鹿子霖为代表的鹿家，一直明争暗斗，表面上是仁义白鹿村，实际上互相算计，互相拆台，最后两败俱伤……陈忠实在这部史诗般的作品中，通过众多人物的栩栩如生的塑造，把人物置于百年历史大变革的极端环境之中，即使白鹿原有白鹿（神鹿）的加持，白鹿原书院文明（关中大儒朱先生）的指引，人也无法克服人性之恶。作家以魔幻现实主义的笔法写出了人们在现实生活中徘徊在美与丑，善与恶，是与非，生与死，人与鬼之间的人生困境之中，无法突围。这是小说结尾的隐喻意义，也是我们读完小说欲罢不能的原因。

白家轩剧照

陈忠实先生虽然一生只有一部长篇作品，他也因为在这部小说中对人性弱点的深刻描绘，对渭河平原自然风貌的热烈赞美，以及对代表白鹿原精神的白鹿书院文明的深情讴歌而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