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晓亮

“南京一高校‘试水’人脸识别：翘课、发呆玩手机全能识别”（9月2日澎湃新闻）。日前，中国药科大学在校门、宿舍大门、图书馆、实验楼等安装了人脸识别门禁，师生一秒“刷脸”进校，方便又安全。

“刷脸”，不算太黑科技。不少小区，都在刷卡之外，加装一套刷脸系统。特别大包小包搬运重物时，可解放双手。相比堵在门口，狼狈翻包，确实方便不少。可算人脸版ETC吧。

门禁升级，还不至于引关注，关键它在部分教室，安装了人脸识别系统。考勤“试水”人脸识别，逃课和“代答”或成历史。之前有高校教师“私家发明”，各种考勤神器，但也多是结合所授课业的“小课临检”，这种校方官推，且是在高校全面布控，着实罕见。

中小学有过类似校、家“直播联动”。也多的在防虐童防欺凌“校园安全”范畴下，“公共取证”的无奈之举。就如客厅装探头，也为远程了解老人孩子安全、监控宠物活动、防变态保姆等。

但若是为倒逼提高所谓“到课率”，敦促学习，技术升级，或适得其反，只会引起民意反弹。看看《小别离》里还是家长以爱之名的过度管控，都逼得亲生子女抑郁甚至跳楼跳河寻短见。而那还只是细化个作息表，这简直是剥夺人“发呆打盹”的权利。

如非内在教学能力和魅力的提升，只靠外部技术无孔不入，令人窒息的压迫性监控，那就算全员到齐，也只是“留人难留心”，教学质量不但难提升，反可能遭遇报复性倒退。

“人脸”技术，多被滥用。唯一例外，是上次一骇人社会新闻里，有个暖心细节：“凶犯*人后还想利用死者‘人脸’骗网贷，细心客服凭颈部勒痕报警，终破案”。这也得益于人工客服责任心，而非技术本身。

周末“换脸”潮，更是让人狂欢后反思，技术的安全责任边界。成人意味着责任。民意投票，反对占六成。若连高校都像幼儿园小班，大学生发呆闭眼都要全面监控，如此变态“试点”，恐难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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