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
历史上,赵构确然曾发出十二道金牌,要求岳飞撤兵,因为当时岳飞挺进中原,已经形成了孤军深入的局面,一旦有失,金国消灭岳飞所部之后,必将长驱直入。而岳飞一天之内,收到十二道金牌,确实搞不清楚情况,只能猜测赵构受到了投降派秦桧的影响。①
▲民族英雄岳飞
但岳飞还是决然地撤了,甚至因为撤兵过于仓促,丢下大量辎重,被史书描写为“军皆溃”。但是完颜宗弼并没有果断追击,所以岳飞所部即便撤退时散乱,仍然没有遭到什么损失,可见郾城、颍昌、朱仙镇诸战确实打痛了金国无疑。既然如此,岳飞为什么要仓促撤兵呢?
▲郾城之战,岳家军威震中原
第一,赵构是个非常猜忌的人。岳飞已经有了耍脾气以守孝为理由上了庐山不见使者的前科,作为赵构嫡系,对于赵构非常了解的岳飞不敢再违抗赵构的命令。第二,赵构下令南撤,在岳飞看来,意味着赵构不会再给岳飞友军支援。虽然打败了宗弼,但缺乏友军支援的情况下,面对金国越来越多的动员,继续作战将是无以为继的。但岳飞这次确是误判了赵构了。虽然宋高宗是个不可救药的怂包和软蛋,但看到岳飞在郾城和颍昌的捷报后,宋高宗十分高兴,难得地硬气了一回。他又改发手诏,命令岳飞继续作战,并要求刘錡和杨沂中支援岳飞。而杨沂中掌握着殿前军,是赵构嫡系中的嫡系。可见岳飞大捷于中原之后,赵构一度兴奋得决定投入血本了。③
我们从图上可以看到,岳飞所部最北推进到朱仙镇,距离汴京不过咫尺。而刘錡所部先锋雷仲也抵达了太康县,可以与岳飞所部互相呼应。不过张俊所部消极作战,抵达亳州之后很快返回淮南寿春了。所以虽然金兀术在数次战败之后,撤到黄河以北召集更多军队,但如果刘錡、杨沂中赶到,与岳飞呼应,完全可以继续打下去,直到收复整个河南的。然而岳飞太过谨慎,看到十二面金牌之后,误以为赵构无论如何都不想打了。实际上,发出十二面金牌,是赵构收到郾城、颍昌捷报之前的事情。得到捷报后,赵构希望岳飞继续在河南作战。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