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邻居南下经商

王大妮乘车回到家已经下午五点多了，天已经暗下来了。可是马晓顺采山还没有回来，王大妮正准备做晚饭，马晓顺背着一袋子的山货回来了。九月末正是五味子成熟的季节，山上的五味子都红了，一串一串的很诱人，地上的蘑菇也非常多，马晓顺每年都这时候都会去采，有时候还能采到元枣子，给孩子们吃。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但有时候不收山，山上的产品就少。今年还可以，每次去都能满载而归。

王大妮帮着马晓顺把袋子从肩上卸下来，关心地说：“赶紧歇歇吧，可累了，是吧？”马晓顺擦了一把汗说：“还行，上山只要采到东西就不觉得累了。你怎么样？去了一趟镇里忙活了一天，累坏了吧？孩子们怎么样？他们想家吗？”王大妮叹口气说：“还行，他们挺好的，不怎么想家，但是我想他们，如果我们在镇里有个房子就好了。我真想在镇里买个房子，可是没那么多钱啊！”马晓顺安慰说：“别急，我们好好干，一定会挣很多钱的，听说种木耳很挣钱，老吴家去年挣了好几万，我们今年冬天也种点木耳菌，来年也摆点，相信也会挣钱的。”王大妮把苫布铺到地上，边倒袋子边说：“好吧，今年冬天咱们试试，过几天咱们就找老吴，让他给咱讲讲种木耳的经验。”

王大妮和马晓顺正说着，邻居白小丫走了过来，惊讶地说：“马哥，采这么多呀，你就是行，跑山从来都是满载而归。不像我们家秦明，上山什么都采不到，每次都是半袋子不到，好像眼睛不好使，平时眼睛也没毛病啊！”王大妮说：“采山也是碰，你马哥是碰巧看到了山货。”白小丫知道这是王姐安慰她，说：“也许是吧。”接着白小丫说：“王姐，你们今晚别做饭了，到我们家吃，秦明明天就走了，他家一个亲戚在广州开了一家公司，经营土特产生意，说是忙不过来，要秦明去帮忙，我们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就答应了，明天秦明就去。”王大妮一听，也感觉这是好事，秦明人精明得很，但就是不喜欢干体力活，整日游手好闲，家里的重活都是白小丫干，有这样一个机会，对于秦明来说也许是天赐良机，什么人什么命，如果经商，秦明还真是一块好材料。

王大妮两口子把五味子和蘑菇大致地整理一下，就去白小丫家吃饭。白小丫做了一桌子好吃的，小鸡炖蘑菇、红烧鲤鱼、排骨炖豆角……王大妮笑着说：“真丰盛啊，秦明，你要珍惜白小丫的一片心啊！到那里好好干，多挣点儿钱，我们在家等你好消息。”秦明个子很高，身体有点发胖，面色红润，忽闪着大眼睛诚恳地点了点头，说：“谢谢王姐，我出去一定会好好*，不会像在家里这样，成天无所事事，什么都不想做，更不用说做好了。只是我这一走，就剩下小丫一个人在家，还要照顾上学的孩子，我有点不放心，请马哥、王姐多多照顾。”王大妮放下酒杯，笑着说：“放心吧，秦明，我们会照顾好小丫的，重活有你马哥帮着，小来小去的活，我来帮。”说完又把目光转向小丫：“小丫，你不能跟着去吗？把孩子交给你父母，你跟着去多好啊！”白小丫充满愁楚地说：“我也是想过了，但是我父母身体不是很好，母亲常年吃药，父亲还要照顾奶奶，实在太忙了，秦明的父母更是离得远指望不上，所以只好我留下，等过几年看看秦明打拼的如何，如果好的话，我和孩子一起都去。”马晓顺说：“秦明，到那儿一定好好干，马哥听你的好消息。”秦明感激地说：“谢谢马哥！”

吃完晚饭，马晓顺和王大妮回到家，把五味子和蘑菇仔细地拣了一遍，有的五味子已经熟透了，鲜红的果汁把蘑菇都染红了。浓浓的酸香味沁人心脾，王大妮对马晓顺说：“你真好，勤快能干，如果秦明像你一样就不用离家南下了，白小丫也不用过两地分居的日子了。”马晓顺说：“秦明走不一定是坏事，也许到外面就发大财了。谁愿意像我这样吃苦啊！”王大妮看了看马晓顺，马晓顺这几年累得苍老了很多，脸上的皱纹更多了，虽然不到四十岁，但好像快五十岁的样子王大妮心里疼惜着他，默默流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