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河南省的秦明不得不出来打工,他父亲是包工头,出轨后,卷款潜逃;家里是一片狼籍,要债的天天能踏破门槛。
家中值一点钱的东西,被搬运一空。
母亲与弟弟、妹妹也需要生活,做为老大的秦明主动担起家里的重任;刚考上大学就不得不申请休学,南下江浙去打工。
同一打工地乡党们,往往能不自觉地结为小团体,抱团取暖。
秦明单纯得让人一眼望穿,看上去细皮嫩肉地,不像个下苦人,不免被同乡人冷落,在人群中显得有些孤单。
路途长了,总能碰上有心人。
刘茉莉也是与他同去杭城的,她刚离婚不久,带着五岁的女儿月月,去杭城投奔亲戚,亲戚在那里开了个幼儿园,她可以带着月月一起上班。
2俩人都被同行的乡党排斥,相同的境遇使二人迅速靠近。
在融洽的攀谈中,俩人很快地熟悉起来。
秦明出身较富裕的家庭,见识不凡,虽缺乏社会阅历,谈吐很文雅。
刘茉莉中专学的幼师,与小孩子长期相处,显得耐心十足,一副大姐姐的模样。
两人都没什么钱,也没有什么可让人惦记的。
秦明去父亲老友的工地干活,茉莉将要投宿在亲戚家里,两人都有去处,便相约到了杭城,老乡之间常走动,互相有个照应。
3到杭城后,二人姐弟相称,相交莫逆,秦明有空时找茉莉姐姐游玩。
茉莉有事忙时,也常托付秦明照看女儿月月。
月月有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胖乎乎的脸蛋,一个樱桃似的小嘴,可爱极了。
一天,秦明照例带月月玩耍,月月说头晕、气短,秦明拉过月月,上上下下仔细观察了月月一番,发现月月身上有出血点,牙龈出血。
秦明把月月的异常告知了茉莉,茉莉也慌了神,赶忙与秦明把月月送到了医院,到医院忙里忙外地检查了二干,确诊为再生性障碍性贫血。
医生说,现在这个病是轻症,是可以治疗好的,拖时间长了,变成重症就不好医治。
这下子把二人吓懵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医生提醒他们目前最重要的是筹钱住院,给孩子治病。
秦明家里穷困潦倒,家里还要靠他打工按济,所有的借钱渠道也被他父亲毁掉了。最终只拿到工友们支援的三千多块钱给茉莉,这还是托秦明人缘好换了的。
茉莉向家里求援,家里东挪西借,拚尽全力,筹措了二万元给她。
医生说还差的多,这让茉莉几乎是走投无路了。
4为了挽救幼小的生命,茉莉拼命了,打工,卖血,实在没办法了,都准备卖肾救女,并且开始让医院帮忙寻找需要者。
秦明也不例外,打了好几份工,也跟着卖了几次血,有一点空闲时间,连垃圾桶也扒上了,捡点破烂去卖,能多换一点钱,多一份钱,月月就多一些治愈的希望……
废品收购站去的次数多了,引起黄姓老板的注意。
现在扒垃圾换钱的大多是老年人,年轻人谁干这个,又脏又臭得,换不了几个钱,还累得臭死。
听到秦明不得以的苦衷,黄老板听后不由得挑起大拇指,小伙子仁义、仁义啊!
半个多月过去了,秦明捡点东西,就去换钱,黄老板知道,这种明事理,识大义的年轻人太少了。
经过多番考虑,这天他把卖完破烂的秦明留了下来。
把秦明请到密室,神秘地说“小老弟,我有一桩挣钱大生意,时间短,见效快,有兴趣没”?
5原来黄老板还有一个隐秘的身份,盗墓者。
盗亦有盗。
盗墓者之间把合伙关系看的很重,因为见钱眼开的人太多了;人们往往被钱财迷住双眼。
盗墓时出现的宝物会使人发狂,有很多墓上之人为独吞财宝,把宝物拿到后,放弃墓道里的盗墓贼。
一般合作关系都是父子侄婿,有靠得住的血缘关系才行。
黄老板是独行侠,虽然隐密,但许多事情孤掌难鸣,无法成行。
见到秦明这种侠义心肠之人,值得信任,便动招揽之心。
听了黄老板的生意经,在惊讶之后是喜悦,虽说是违法生意,可来钱快,能救月月的命啊!在生命面前,别的也不考虑,也顾不上了。
“行!我跟老哥干了”。秦明一咬牙,一跺脚说。
“那行,咱哥俩合计合计,先说好了啊!亲兄弟,明算账”。
经过二人谈判结果,黄老板先出三十万钱给秦明江湖救急,秦明随黄老板盗墓五年,所得收益黄七秦三,金盆洗手时,在扣除三十万后,按比例分钱分手……
6秦明把钱交给刘茉莉。
刘茉莉惊呆了:“你那来这么多钱”?
“父亲朋友那里借的,你先用不够我在想办法”。秦明回答。
刘茉莉知道秦明家的底细,认为是他父亲以前同为包工头的朋友借的,信以为真:“兄弟,钱我以后一定想办法还你”。
“不着急,先救月月再说”。
月月住院治疗了。
秦明也放心不少。
黄老板等一个合伙人有好几年了,如今有秦明加入,自然是个很高兴的事,没几天,找到秦明商量:“我看了好些年了,伊村有大坟,准有大货,准备二天,大后天带你去长长见识……”。
“听你的,我也不懂”。
秦明自然心里清楚,这种违法的构当,很冒险,被警察抓住了,必然重判。
能治好月月的病,值了。
抓了判刑牢,成了就发了,几件文物一卖,可以说马爆富。
7天下间就没有侥幸的事,伸手必被抓,黄秦二人的盗墓团伙,在第二次动手的被抓了。
他们犯罪实事清楚,人赃俱获,无可狡辩,被判刑十年。
十年牢狱生涯,教会了秦明很多。
他向监狱长保证,不会再做出犯罪的事了,似后用自已的双手劳动,挣干净的钱。以前种种,都随风散去吧!
回到自家,秦明很惭愧,自家入狱十年,家里的生活重担压在自家兄弟身上,兄弟连高中都没上,早早打工,养活家人。
妈妈不停数落他:“看看你*什么事,人一辈子有几个十年啊!你弟都有儿子了,你怎么办?看看将来谁管你……”
“家里也不指望你,这么多年也没得到你的好处,到是盗贼的名号让全家得了不少街坊邻居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