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在新疆核试验基地的戈壁滩，左边为邓稼先

1978年夏天，高考成绩公布以后，姑爹认为表姐和表哥考得不好，便对我祖父表达了一些失望的意思。可祖父听后马上对姑爹说:“你不能批评他们。你的工作那么忙，整天不在北京，你对他们的帮助有多少？你不能帮助他们就不能批评他们。”在我的记忆中，这是我看到的祖父对姑爹的唯一一次责备。

在回到北京后，中国工程物理研究院分配给姑爹一套两居室的楼房。后来，又给他调了一套三居室居住，他一直在此居住，直到去世。姑爹家里的家具十分简单，除了书架、桌子和床以外没有什么摆设，唯一的两个单人沙发是1971年接待回国探亲的杨振宁先生时从单位借的。

△身患重病的邓稼先在医院与同行探讨学术问题

去世之前一年，姑爹被任命为国防科工委科技委副主任（副部级）。他本有资格搬到部长公寓去住，但是他却没有搬。姑爹去世后，姑姑仍居住在当时的房间里，房间里的陈设至今也未曾改变。记得有记者在采访姑姑时问：如果让邓稼先重新选择，他还会走这样一条路吗？姑姑肯定地回答说：他会的。

口述：许进

整理：贾晓明

编辑：刘聪

审核：周佳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