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一次性愉悦,对于她来说似乎无比地复杂。
南希既不想当修女,也害怕成为荡妇,但在对女性身体的修辞中,只有这两个极端,没有中间值。
她是一个相当典型的形象。
一方面,和初恋结婚,性履历上只有一个男人,完全应和着“女孩子的身体很珍贵,不能随便交付”的贞洁观。
而另一方面,在对女学生的教导中,她又显然把女性身体视为诱惑的,激发邪恶的,更是危险的。
两种投射,都让南希在她的道德逻辑中,无法合理化自己的行为。
只因为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得到性满足的前提,是道德的“无暇”。
于是,做了就是错了,不做又感到残缺。
南希作为一个被丈夫“凝视”了一辈子的贤妻良母,突然因为主顾关系成为那个“凝视者”。
她本该尽情地享受服务,却反而更深刻地展示着“男性凝视”的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