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土生土长的东北人,出生在一个没山没水的小村里。虽然只是三十六岁的“高龄”,却经历了许多喜忧参半的事情,呱呱坠地险被送人、农村儿时美好童年、非典小升初的落寞、中考误诊手术的不甘、北漂痛失至亲后的遗憾、电信诈骗二十五万的无奈、低谷时妻子义无反顾的选择,按朋友的话讲,你这经历够写两本书了,是呀,别人听到的只是故事,而这些却组成了我的前半生。

经常听到“重男轻女”,但谁能想到出生后发现是男孩,却想要送人!这是记事后老妈跟我讲述的故事,我就是故事的“主人公”。我有一个大我十五岁的哥哥,当时家里也是奔着要个小女孩去的,可天公不作美,二胎又是个男孩,当时爷爷就要把我送人,人家都已经找好了,但老爸老妈坚决不同意,在当时那个年代,超生巨额罚款对于贫困的农村家庭来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老爸也是东拼西凑的凑足了罚金,让我在家里有了“一席之地”。

我父母的教育理念与其他“棍棒之下出孝子”的家长大相径庭。从小到大,我和我哥都未曾挨过爸妈的打,甚至连骂都没挨过。说来也怪,好像从小就能理解父母似得,他们管的越松,自己自控能力越强,爸妈连学习都没操过心,儿时的自己也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村里别人口中的好孩子。虽然那时家庭条件差了些,但父母给的疼爱却比同村孩子多的多,东北的冬天滑冰是小孩的首选娱乐项目,我跟老爸抱怨没地方滑冰后,老爸在院子里清理出长40米,宽20米的场地出来,一桶一桶的拎着水泼在地面上,邻居看后说父亲真能“惯孩子”,老爸笑了笑没说什么。第二天全村的孩子都羡慕我得冰场,平静的院子里时不时传来孩子们嬉笑声。

不知道大家对当年的“非典”还有印象没,我可是记忆犹新,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老师讲课,我只记得那人跟老师耳语了几句后,我就被赶回了家,回家的路上我都是蒙蒙的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家里看到老妈在院子里一边刨着园子,嘴里一边叨咕,“好好的人能带什么病毒,不让孩子上学,那落下的学习怎么整,这亲情,那亲情,遇到事了,啥情都看清了”,后来才知道,因为大哥在南方打工回来,村里知道后就要把我家全家隔离两周,家里常走动的亲戚来都不敢进院子,远远的放下东西就走,才让老妈如此气愤。两周隔离期满,返回班级的我才知道,原来不是所有人都隔离,而是只有我自己被隔离,老师讲的知识点,我也听不懂。更悲惨的是,复学的第二天就是小升初的考试,平时成绩优异的我,却受隔离两周没上学的影响,成绩考的很糟,只能上一个普通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