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同现实中经济受到法律的制约一样,这块名为“虚拟”的土地也需要有相应的“法律”,林登实验室作为游戏制作公司显然无法担此重任,游戏经济的快速暴涨同时也暴露了背后缺乏监管的漏洞,在当时也激起了关于“虚拟经济是否要接受与现实经济的相同制约”的讨论——这一点哪怕是现在的元宇宙,也是用户讨论的重点之一。
周杰伦被盗窃的价值300W的NFT数字藏品头像
迫于美国国税局对于“考虑对第二人生玩家的收入征税”以及FBI对游戏内赌博问题的调查,林登实验室在2007年7月宣布将禁止游戏内任何的赌博行为——从这时开始,一刀切成为了解决问题的最好手段,但很明显这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第二人生的后半段,大抵不过是银行被玩家怀疑是“庞氏骗局”,游戏内的商场人流量一天不如一天,许多建造一半的房地产也被它们的主人搁置等看来让人有些唏嘘的走向。
在经历了创始人Philip Rosedale多次往返后(指上任卸任再上任卸任),第二人生作为虚拟世界的先驱者彻底“泯然众人矣”。
不过有趣的是,作为亲身经历过第二人生作为虚拟世界兴衰的Philip Rosedale,在今年又重返林登实验室,操起“第二人生”这面大旗想和元宇宙的各大科技公司再碰碰——在之后的采访中,他也谈及了扎特博格的元宇宙概念,他并不看好Meta所领衔的元宇宙的未来,甚至有些“悲观”的表示“元宇宙并不适合所有人”。
Philip Rosedale (左)和"第二人生"公司Linden Lab执行主席Brad Oberwager(右)
在第二人生这两天的时间,结合这款游戏的历史,我仿佛站在了上帝视角体验了完整一轮“元宇宙”的兴衰,而梦醒之后,我所在的是一片乌托邦世界的废墟。
废墟上还有着乌托邦居民们最后狂欢的产物——数不清的赛博妓院与酒吧,它们像是战后的纪念碑,又像是盛世的墓志铭。
人们在这里娱乐,疯狂,发泄,嘶吼,最终归于现实的平淡,而现实也用自己控制经济的那张“无形的手”将他们寄托精神的乌托邦世界牢牢握住,只剩下几个不肯清醒的人——或者是真正看清虚拟世界本质的人,在这片世界里继续扮演着与现实不同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