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要吃文化饭

◇ 史国强

这几天忙濮阳市的一些历史文化研究，在6月23号成立了濮阳市伏羲文化研究会。21号的时候，和南乐县的老乡刘庆柱先生联系。刚才申先生谈到了刘庆柱。刘庆柱是南乐人，在中国考古界具有非常大的影响力，真是大腕。22号与他叫电话，正在郑州大学。当时，郑州大学的教授要晋级，他是郑州大学教授晋级的评委。我了解到他是评委会副主任。他是学部委员、院士，副部级待遇。我给他叫电话的原因是濮阳市要成立伏羲文化研究会，看他能不能有时间到濮阳来参加活动。结果他太忙，给我们发了一个贺电，祝贺濮阳市伏羲文化研究会成立。这是个背景材料，我想说感谢杨达先生参加了我们的会议，为我们的会议增光添彩了。

魏州文化博大精深，的确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楚的。我想来想去，刚才申先生做了非常好的发言，在他讲话的时候，我在思考，大体上思考了三个事儿。第一，中国将来要吃文化饭。这句话不是我发明的，是刘庆柱先生告诉我的。他说中华民族的文化光辉灿烂，中国人将来要吃文化，在物质文明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文化的享受就被理所当然地提到了日程上来。我感觉中原地区在河南成立中原华夏文明传承创新区，包括六个省，这中间重要的一部分就是冀鲁豫交界地区。也就是传统上说的黄河中下游，习惯上说是黄河文化，过去说的黄河“铜头铁尾豆腐腰”，所谓“腰”的一部分。由于黄河常年冲刷洗涤，把濮阳、邯郸东部这一带，包括山东莘县，好多珍贵的遗迹都掩埋在了地下。一是给我们造就研究文化、寻找当时的一些真实的、物证的问题上的困境，同时也为我们子孙后代保存了一些珍贵的历史文化，所以咱们这个地方要“吃文化”。刚才申老师说的一句话我非常赞成，就是中国真正提得上古都议程的城市，大概200多一点。200多也好，300多也好，在全国几百个古都的研究上没有大名，我们大名是被人们遗忘的古都，放在了历史的角落。现在我们魏州文化研究会召开研讨会，一个重要的议题就是唤醒人们对魏州的重新认识，唤醒人们对魏州文化的感觉，这个非常重要。遗忘不能永远，这里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就是我们大名，魏州这个地方，要加以宣传。我们宣传的力度不够，咱们地方上有句俗话：酒香不怕巷子深。当时代的车轮无情地碾过了几千年过往，走到了现在的时候，我想，酒香也怕巷子深。加强宣传的力度，追求宣传的效果，抓住宣传以后所得到的结果。如何开发、保护、利用，然后形成我们自己的优势。吃文化怎么吃？这一点需要我们做很多很多的工作。这就引出了我今天想说的第二句话：传统文化要和产业相结合。

抓文化不抓产业不行。我在河南一个学术研讨会上提出来，理论的究是灵魂，文化产业是支撑，宣传地方的优势是抓手，发展地方经济、繁荣地方文化是目的。要这样一步一步去抓。文化不能一句一句地讲，要实实在在地干。干文化产业，发展地方经济。记得*主席提出来古为今用，洋为中用。咱们研究文化干什么？古都文化干什么？咱们今天开魏州文化学术研讨会的目的是什么？我在想，都是为了现代的社会发展，为文化事业服务。我们这些人聚集到大名古都，也是为了探索魏州文化发展的轨迹。同时利用魏州文化来找出那么一个点，铺一个平台，要在这个平台上唱好经济发展、文化繁荣这台大戏，这才是目的。所以我在考虑，这段时间杨达先生在宣传大名府，下了很大功夫，费了不少心机。魏州文化走到今天，杨达先生在大名县各级领导的大力支持下，在邯郸市方志办非常重要的业务指导下，做了大量工作。我们今天能够坐在一起，和杨达先生的努力分不开，我想以热烈的掌声感谢杨达先生。

我还想说一点，宣传魏州文化，一定要和互联网相结合，就是互联网加魏州文化，互联网加大名府，互联网加魏州的历史发展，以及现在的大名这个地方社会的经济发展，大名县的文化优势，以及我们现在发展经济的短板，要在互联网上显示出来。我们的优势要去发扬。我提个小意见，我们在座的很多人都是大名府人。曹魏高陵是不是曹操墓，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这是允许的。刘庆柱先生坚持是的。香港卫视有个节目，刘庆柱做客，谈了不少高陵的事儿。高陵和我们没有明显的联系，但是也有联系。大家知道，曹操到咱魏州来过多少次啊，不能把魏州只看成是大名，要看成一个区域。我在濮阳工作，濮阳市也是魏州的范围。申报古都我们没有经验，我曾经参加濮阳市申报历史文化名城，和申请濮阳市华夏龙都活动。记得在2012年的元宵节，我在刘庆柱家，刘庆柱见到李玉芳，中国很有名的阿房宫专家。首次提出来阿房宫没有经过火烧。说被项羽烧了多长时间，李玉芳女士提出来没有这件事。正像上一次我在邯郸、在濮阳讲过，所谓濮阳人最骄傲的一件事，大秦帝国出濮阳。秦始皇是邯郸的孩子，谁的孩子？吕不韦。吕不韦是邯郸商人，家在什么地方？濮阳。都说秦始皇是吕不韦的孩子，以张先生提出来，大秦帝国出濮阳，宣传得可厉害了。我是学考古的，就提出来不能这样讲，不准确。为什么不准确？1997年在咸阳村庄发掘了7座秦墓，里面出土了秦简。记载很清楚，这7座墓葬是秦始皇孙子的墓葬。我在2013年去复旦大学做了一个演讲，提到了利用自然科学的成果介入社会科学。其中包括古人类学的研究，利用DNA。秦始皇孙子的DNA鉴定出来了，但是秦始皇的DNA没有。还有一点，秦始皇爷爷、老爷爷的DNA出来了。秦始皇的爷爷、老爷爷的DNA和秦始皇孙子的是一样的。大家想，秦始皇的DNA是什么？那么秦始皇就不是吕不韦的儿子了。所以我们利用自然科学的成果与社会科学相嫁接，这样的研究很明显得出一些成果来。

什么意思？就是我们研究魏州文化不仅仅要看到大名。虽然我们要立足大名，以大名为中心，还要辐射，要看到周围的文化。把文化进行对比，一对比就出来了。我在濮阳市首先提出来，在濮阳地区没有炎黄文化，炎帝、黄帝在咱们这一带是没有的。当然有人质疑，我说看一看安阳的后岗。后岗文化和大名的文化，以及莘县的文化，与濮阳的文化非常接近。后岗文化是东夷文化，不是炎黄文化。我们大家说自己是炎黄子孙，其实不然，很多人不是炎黄的后代。我的意思是说要扩大视野，扩大研究的领域。现在有两条路研究中国的古人类。中国古人类研究所在复旦大学，搞了一个家谱。除了家谱以外，还有血谱。中国古人类研究所所长李辉先生，他的导师是金力，从美国回来以后在中国创建了古人类研究所。他就提出来建立一个中国人以医学为载体的链条，所以古人类学在上海复旦大学有一个链条，以DNA为主。哪个地方发现了遗址，他们就去采DNA，编出来号，然后从上古一万年开始，血谱就排出来了，很准确。因为DNA准确率是99.9%的，基本准确。现在他们把炎黄、伏羲的DNA做了一个对比。炎黄的DNA怎么知道呢？这就是我说的对比。上海的黄陵县是汉朝墓葬，作为中华民族一个纪念性的建筑来寄托我们的一些缅怀，无疑是正确的。但是把它作为真实的东西，黄帝本身的陵，就不对了，它是汉墓。多少年来在这里祭黄帝，但里面不是黄帝，考古界是这样认识的。但人们去做也是无可非议的，也是应该的。黄帝的DNA不知道，但是黄帝的子孙知道啊，黄帝25姓，把这25姓做大量的DNA鉴定，从中理出一个理性的东西，每个姓做个规律性的东西，找出一个共同的点，就定为大约式的DNA，排号，黄帝是F114，炎帝是H117，伏羲是DXXZ——01611。从我们的祖先到现在有个变化，大约三次有人口大爆炸。我的意思是说要放开视野，拓宽研究的思路，把魏州时期所辖的那些县的文化都进行研究。今天申老师在，我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能不能打包申请。濮阳也曾经是古都，都可以列入到魏州文化的研究里面去。在中国历史上，魏州文化占有非常重要的一页。我认为在中国古都文化上不能没有魏州，不能没有大名府。大名这个地方，文化太深厚了，我来过几次，我向杨达先生比较早地提出来，大名要申报历史文化名城。大名有很多的名人故居，有很多比较典型的文化，需要很好的发掘。所以我用一句话总结：大名，大名鼎鼎；大名，大有前途。

谢谢大家。

摘自2017年6月28日作者在大名县召开的冀鲁豫交界区域魏州文化学术研讨会上的发言及会后结集辑印的《煌煌魏州——冀鲁豫交界区域魏州文化学术研讨会文集》

作者简介:史国强，河南省南乐县人，编审、研究员职称。作家，诗人，文化学者，考古专家。现任河南省作家协会、考古学会会员，濮阳市作家协会名誉主席、诗词研究会副会长、龙文化研究会秘书长、《河朔诗词》杂志副编辑、《濮阳职业技术学院学报》栏目主持人等。主要著作有《记忆如梦》等数十部以及学术著作《中国姓氏起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