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园春·长沙

一九二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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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

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

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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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园春：词牌名也。

长沙：湖南省会也。孩提时读此诗而知此地名也，是地以人传之一例也。

一九二五年：当此之时也，诗人为避追捕而蛰伏于长沙也，将待机而动也。

*，本词作者也，中华之伟人也。

独立寒秋：独立者，避追捕之故也，亦与后文之“百侣”相呼应也；寒秋者，言深秋之有寒意也，示形势之严峻也。

湘江北去：言湘水之流向也。去字乃神来之笔也，足显诗人笔力之雄健、炼字之功力也。

橘子洲头：是诗人立处，乃湘江中一陆地也。在海为岛，在江为洲也。

看万山红遍：是枫叶经霜转红也，显诗人心境乐观也，所谓“霜叶红于二月花”者也。

层林尽染：染字殊为精绝也，乃拟人之大法也，与“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有异曲同工之妙也。

漫江碧透：言江水之清彻见底也，为后文鱼翔浅底之铺垫也。

百舸争流：百舸，状船之多也，非实数也；争流者，激流勇进、争先恐后也，言人间之生机盎然也。

鹰击长空：击者，博击也，状鹰之矫健也。

鱼翔浅底：翔者，写鱼之状态也，非锦鳞游泳也，乃昆鹏展翅也。此浅底非彼浅底也！是“漫江碧透”之清彻见底也。

万类霜天竞自由：万类者，极言其多也，以百舸、层林、鹰、鱼为代表也；霜天，寒秋也；竞，或争竞，或竟然，愚以为均无不妥也；自由者，言万类皆不受霜天之限制阻碍也，亦人间之正道也。

怅寥廓：怅者，惆怅也，感慨也；寥廓者，广大貌也，宇宙也。

问苍茫大地：虽言问地，亦犹屈子之问天也。

谁主沉浮？主者，主宰也，掌握操弄者也。此天地之问也，露诗人之霸气也。

携来百侣曾游：携来者，邀约而来也，非带领而来也；百侣，言伙伴之多也，非实数也；曾游，曾经到此一游也，曾经在此游泳也。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忆往昔，回忆过往之事也；峥嵘岁月，峥嵘者，言山之高险也，喻岁月之不平凡也；稠者，密集而多也。

恰同学少年：恰者，正值也；少年者，青春年华也。梁启超之“少年强则中国强”诚不虚也。

风华正茂：风采和才华正当丰茂也，犹八、九点钟之太阳也。

书生意气：有读诗人“何以报仇，在我学子”者乎？彼亦书生之意气也。

挥斥方遒：挥斥者，奔放不羁也；方遒者，势头正强劲也。

指点江山：讨论评价国家大事也，是心忧天下也。

激扬文字：激扬者，激浊扬清也；文字者，文章也。忆“同学少年”所作指点江山之文章也。

粪土当年万户侯：粪土者，名词动化也，意为把某物当作粪土也；当年万户侯，当年之当权派也。

曾记否？犹言未敢忘也。

到中流击水：在江心游泳也，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也。

浪遏飞舟：言飞舟亦为击水之波所阻也，是夸张之手法也。此为全词之结句也，诚所谓“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也，宣示诗人投入革命洪流之气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