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九点多,嫂子放心不下,又打电话来,再三要求我去打疫苗,而且必须要打血清,感念嫂子的关心,我微信问干妹,干妹有事走不开,马上让在消防队上班的干弟开车回来载我。干弟一边埋怨我:姐,你心也太大了,被狗咬了,肯定得尽快打疫苗的嘛,你还拖延。一路开得飞快,十几分钟就到镇防疫站,一番咨询,防疫站没有狂犬球蛋白,建议我们去区防疫站(以前是县),看看已经11点多了,干弟二话不话,大踏步上车,将车开得更快,呼啦啦一阵风,很快就到区防疫站。
医生开药让我冲洗十几分钟,然后就是注射狂犬球蛋白,球蛋白是按体重确定量,每十公斤打一瓶,当然,价格也不菲。于是按我的体重,付了六瓶药的钱。
打狂犬球蛋白很痛很痛,需要在每个伤口旁边注射适量的药剂,我有三处伤口,又是在少肉多筋露骨的脚背,直打得我眼泪叭叭叭往下掉,侄女旁边取笑:呀,活了几十岁,打个针都要哭。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不哭,你来试试?!
到该打第二针的时候,我已经回到厦门,正处于擦边而过的双台风后的天气,下着漂泼大雨,加上我心理并不是很积极想去打剩下的,也就懈怠,老公的一句话:你还是要去打,不然把我们咬了怎么办?是啊,我可以不珍视自己,却不得不珍视家人。算了,打吧。
冒着大雨,步行快1小时,到家附近的区卫生所,疾控中心,妇幼保健院,当问遍周围的医院诊所都没有的时候,我才开始慌,打车到中医院,快下班了,可导诊台却答复:中医院没有五针的,只有四针的,剂量不同,不能打。
不能打就不打了,我“心安理得”地回家,认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切交给上天决定。
可家人却不这样认为,他们觉得,无论如何也是要打的,就算我相信小狗并没有病不会被传染,也要打个安心。
一番周折,几次问询,市疾控中心工作人员答复:岛内全部是四针,只有海沧和集美有两家医院是五针的。
于是,只好奔波出岛,将狂犬疫苗进行到底。
小狗儿随随便便一张嘴,就引出这么大的风波,增加这么多的麻烦,也获得这么多人的关爱。幸甚,至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