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羞草。（图片：Wikimedia Commons/阿桥HQ,CC BY-SA 2.0)

植物有意识吗？这是一个疯狂的想法，但是最近的实验表明，植物可能具有学习和决策的能力。这种说法是否属实？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对人类对意识和思维的理解又将意味着什么？

很多人都见过含羞草，它们的特点是别碰我，我害羞， 当被轻轻触碰时，这种植物的叶片就会立刻紧闭下垂，即使一阵风吹过也会出现这种情形，就像一个害羞的少女一般。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如果你把一株含羞草放进一个弥漫麻醉剂的密闭空间里，它最终会停止这样做，就好像它已经被击倒或进入了睡眠状态一样。这最新的发现近日被new scientist网站报道。

这个实验并不需要特殊的麻醉剂，乙醚是一种老式的全身麻醉剂，效果就很好。利多卡因是牙医青睐的局部麻醉剂，在植物的根部使用时也很有效。更重要的是，如果你同时将电极连接到叶子表面，你会发现通常在植物组织中传播的电活动波被抑制住了。这些影响不仅限于含羞草，所有植物都可能对麻醉敏感，只是这种影响在含羞草和捕蝇草等快速反应的植物中更为显著。

西班牙穆尔西亚大学（University of MurCIA）的帕科·卡尔沃（Paco Calvo）曾多次在观众面前表演过这个“戏法”，它总是让旁观者感到惊讶，并促使他们提出自己试图解答的问题。如果植物可以“入睡”，这是否意味着它们处于一种被麻醉剂关闭的意识状态中？我们可以认为这种状态是一种感觉，一种主观的内在体验吗？如果是这样，植物是否有某种形式的意识？这些都是有争议的话题，但卡尔沃和一小群植物行为研究人员却在认真思考和对待它们。到目前为止，他们的发现虽然是初步的，但可能会打破人们对意识的理解，更不用说我们对植物的态度了。

关于含羞草，还有一个有趣但富有争议的研究，发表于2014年。在实验中，一组研究人员刺激含羞草，它的叶子会卷曲来进行防御。然而在反复刺激后，植物的叶子就不再会发生卷曲。这项研究认为，植物最终了解到并不存在真正的威胁，警报是假的，因此不再卷曲叶子，它们学会了这个过程。研究人员发现，甚至在实验结束后的几个月里，植物仍然保留着这些学习到的信息，这表明它们还具备一定的记忆力。不过也有科学家认为，含羞草的敏感度降低是由于过度刺激等因素，而与学习能力无关。

人们对植物意识的研究还可以再往前追溯。上个世纪60年代，前美国中央情报局（CIA）测谎专家克利夫‧巴克斯特（Cleve Backster）在《植物的秘密生活》（The Secret Life of Plants）一书中，描述了他做的各种实验。有一天，他将测谎仪接在一棵龙血树上，让他的学生当着这一棵龙血树的面，践踏了另一棵龙血树，测谎仪显示，在旁见证的龙血树显示出恐惧感。

还有一次他心血来潮，拿来了植物最怕的火，想着用火烧掉植物的叶子会怎么样？这个想法刚出现，测谎仪的波纹开始大幅波动，就像人在出现生命危险时发出求救的信号。这似乎表示，植物不仅存在意识，而且还有超感功能。巴克斯特还做了各种有关植物的实验，当时在社会上引起轰动。

人类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解开植物的意识之谜？也许最大的障碍恰恰是人类自己的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