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段为市井闹市。高大的城楼成为看画者观察的分界点。总观城楼两边,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鳞次栉比,与市郊孤零零的茅舍形成鲜明对比。街市人流有叫卖的行商、看街景的士绅、骑马的官吏、为生意奔波的巨贾、乘轿的大家女眷、身负背篓化缘的行僧、问路的外乡客,听书的无业游民、酒楼里狂饮的豪门公子哥儿、沿街乞讨的残疾老人,男女老幼、工农士商、三教九流无不毕陈。交通工具有抬人用的轿子、驮运的驼、牛和驴,车有人力车、平头车、太平车,样样皆备。适逢节日,店中绫罗绸缎、珠宝、香料等各种消费品琳琅满目,王家纸马店的香火纸马也成了应节抢手货。
张择端繁笔勾勒开封的繁盛,因而导致后人对画面内容曾产生争议。笔者认为这里的“清明”并非专指节令,而另有两层隐含之意:一是张择端进献时的颂词。即“同幸得生,清明之世” 的政治开明之意。二是另有深层的讽喻。郊外简陋的茅舍与城中豪华的建筑,船夫脚夫的奔忙与市人的悠闲,豪门公子的消遥与沿街乞讨的残疾老人,形成一组组鲜明的对比。点明时人的得过且过,普遍缺乏进取心和同情心,暗含繁华的背后是管理的无序。从而全方位地对太平盛世寄予了淡淡嘲讽。它告诉人们的是,经济的强大有时仍无法改变弱国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