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骆驼水
大雪塞满儿时的记忆。老家的山村那草木凋零,天寒地冻,冰雪覆盖的初冬,连平日里叽叽喳喳的鸟雀也藏起来了,忙不完的农活也闲了,一家人就聚拢在茅屋里,安然悠闲 。
冬日的茅屋里,总会生了炉火,一家人和和暖暖地或斜倚、或平躺在温热的土炕上。大人们选了废旧的布料,熬了浆糊,炕头置一炕桌,安安静静地做着鞋垫,亦或借了炉火,熬着罐罐茶,火苗间或跳出来,舔舐着茶罐,茶水滋滋地发着声响。
午夜时分,雪花静静地飘落,轻敲窗棂微响,一家人围着火炉啃食煮得烂熟的肉骨头,谓之曰过雪天,熬不住夜的就钻进热乎乎的被窝睡觉了。
清晨,朝阳如约升起,窗外的雪花和风嬉戏在一起,飘扬着冬日的冷霜,把村落映得红彤彤的。晨曦微亮,不急于晨起,和衣而坐,望向邻近的窗棂,你会惊喜地发现,整个窗玻璃上冰窗花葳蕤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