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如此前景黯淡的情况下，加泰罗尼亚公投还是往前推进到了议会投票阶段。加泰罗尼亚政府没有选择宣布公投无效，从而展开和中央的谈判，中央也没有抓住投票率超低这一时机，对加泰罗尼亚的公平诉求予以回应。这最终酿成了今天双方骑虎难下的公投闹剧。

这场闹剧暴露了西班牙政府和加泰罗尼亚政府在危机管控方面的短板，同时也暴露了两级政府的治理赤字。

与西班牙治理赤字对应的则是西班牙和整个南欧地区的发展赤字，2010年初，欧洲有很多人将希腊、葡萄牙、西班牙、意大利、爱尔兰五国的英文首字母连在一起，称为“笨猪五国”。

这五个国家经济不景气，深陷债务危机，发展赤字凸显。可以说，正是治理赤字和发展赤字叠加，加泰罗尼亚一部分人今天才忍无可忍选择“跳船”。

危机时刻，英国“跳船”脱欧。危机时刻，特朗普政府“跳船”TPP、“跳船”巴黎协议、“跳船”伊朗和协议。这些行为和加泰罗尼亚的跳船行为，如出一辙。

“逆全球化”的“跳船”行为，并不是全球化本身导致的问题，而是各自国家的治理和发展出了问题之后的一种缺乏能力和自信的无奈之选。

世界究竟应该怎样？是通过发展解决问题，还是通过隔绝回避矛盾？治理手段是抱残守缺，还是坚持改革创新？

不断的“跳船”行为给世界带来了不确定性增加，恶果正在显现。但这正预示着一个旧时代正在慢慢走向终结，而一个新时代的序幕正在缓缓地拉开。

作者李中华，中央电视台《新闻直播间》责任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