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问,人为什么越上年纪越相信命运?没有一大把年纪,哪有那么多阅历;没有那么多阅历,哪有一系列对比?所谓的命运,恰是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扔得过的切身真实体验。有成语说:冰雪聪明。十四年前,我在中共中央党校中央国家机关分校学习,正好过的51周岁生日;我出生于1955年,属羊。一天,课程安排学员自述平生最得意和最失意的事。如何自述?有喜有忧——
先说喜。我的北京户口,是文革期间1967年10月20日被强迁的。至1997年,三十年后的一天,我被一中央单位看好调来北京,到任后即去援助西藏;至1998年,国家机关改革干部分流,我一家人户口的事暂时随之搁浅。终于,组织部干部相关部门下达户口调令,这一天是2003年10月20日。一走一回,真是奇了,都是我的本命年——10月20日,是所谓的轮回吗?我不是宿命论者。
再说忧。夫妻两地分居六年,经常乘飞机或火车往返于京哈之间。当一把手,早半天也不敢离岗。有一次9月30日下午,当日机票车票卖光,买张站票也得走呀,谁料,上得车来,人头攒动,水泄不通,站票真站,记者证和军官证等全无作用。有一事先买好塑料板凳者说:“我原单位的处长,咋还不捞个四五百万呀,逼得我出来北漂;现在当头儿的哪个不贪。”这推测面积太大。
哈尔滨电视台拍专题采访李双江、敬一丹、张子扬等和我,栏目叫做“哈尔滨人在北京”,我说我是“北京人在哈尔滨”;哈尔滨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发人才调查表问:“调离原由”,我答:“回出生地”。我调回北京的机缘完全在于沾了“冰雪聪明”的光,是我担任《冰·雪·火——中国哈尔滨冰雪节晚会》的总撰稿,而这一晚会为哈尔滨捧到了第一尊全国电视文艺奖“星光杯”⋯⋯
澳大利亚联邦警方侦查、检方控告盗版嫌疑人,请求中国中央电视台、哈尔滨市人民政府为《冰·雪·火》作证,主要是创作过程、创作素材、创作灵感系列证明。我作为当事人之一自然责无旁贷,有话要说、有话可说、有话能说,但说来说去也离不开这“冰雪聪明”!我对哈尔滨的认识原于对冰雪节的理解,在我和宋小明合作的《冰雪节》歌词里将冰雪节场景绘声绘色地一一展现。
卞留念作曲,何静、牟青演唱,一时间唱遍哈尔滨大街小巷,连获大奖并被澳大利亚公民盗版,更从正反面见证“冰雪聪明”!那时在磁带阶段,盗版也是盗录磁带,音质比胶木唱片还要差点;又过些年出现光碟,才有手机短信成为至爱亲朋过年互致问候超大睿智赛场,无数佳句妙趣横生,陆续还有电子邮件和视频互动替代纸质新年贺卡,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不再无谓砍伐树木。
有俗话说:属羊命苦。也不尽然,还要看是几月的羊呢,几月还要看是海南岛的或是黑龙江的羊吧?我离京又回京,绝不是生在北京就应该回北京,绝不是父亲的老干部身份,绝不是有什么后门、送什么大礼,很大原因是《冰·雪·火》的播出效果,人家认识了我!而一走一回,真是奇了,都是我的本命年——10月20日,是所谓的轮回吗?命运于我,信也不信。大多属于巧合。
并非都由命运使然,鞭炮的祝福在都市被禁放又部分区域解禁,该是电子鞭炮无法替代火药炸响的民心感觉。欢度中国年节,品味中国年味,在祖国乃至世界有华人的地方,礼数和风致多有不同,却无须任何组织和个人来评定这非物质文化传承盛典,明显是中华儿女跨越新年的生日呀!于是,我对新年的渴求是借助本命年浸染、熏陶、感化,就写一首年味十足的十二生肖歌⋯⋯
“哈尔滨人在北京”比“北京人在哈尔滨”多,证明北京确是更为适合创作的空间。无论是“哈尔滨人在北京”还是“北京人在哈尔滨”,对我却都一样,因创作而最幸福,属羊。在《冰·雪·火——中国哈尔滨冰雪节晚会》中,我使足力气创作了一首中国人生日歌——《十二生肖遍万家》,曾获全国广播新歌创作奖;作曲家杨人翊、演唱者姜珊和我,一起将这首歌捐给了中华骨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