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孟泽辉 庚子年农历二月初九

　　退休回家换了环境，不知是怎么回事，突然牙疼起来，且日益加剧，数日不见好转。尤其在夜晚，那剧烈的疼痛在我的口腔中肆虐，仿佛一个无情的幽灵，紧紧地依附在我的身上。只有经历过牙疼，才能真正明白它的痛苦。有生以来第一次牙疼，我才真正体验到“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这句俗语。

　　民间“谈疼色变”当数带状疱疹，那种撕裂电击般地疼，我曾经历并挺了过来。我也曾经见过牙疼那般苦相，总认为是一种玄乎，轮到自己，并非如此。我尝试了各种方法来缓解牙疼，但是效果都不尽人意，仿佛已经深入骨髓。牙疼一旦达到最高的境界，那就只能找牙医了。

　　据说，牙医无需精湛的技艺，只要有足够的胆量就可开张，几年便是一方富甲。用《地道战》经典台词“抬头见岗楼，迈步登公路”形容现在的药店、牙医馆那是再恰当不过了。当今市面上的牙医良莠不齐，收费漫天要价，这种牙医我可不敢造次，牙疼那就只好忍着。

　　整天疼得哼哼呀呀，老伴儿不厌其烦地规劝，我最终还是扑进一家蓝底白字牌匾的“口腔诊所”。听到脚步声，从里间闪出一位年纪不大体型微胖的牙医，穿一件裹身白大褂，手拿一根压舌板，漫不经心地坐下，睁开惺忪的眼睛，慢条斯理地开始问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