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祖上效力于清廷,高祖父曾身居要职,而爷爷是有名的军医,其家族是草原上的名门望族,至父亲这一辈,渐有衰落之意,却也不失体面。
父亲原本是一名学习畜牧业的大学生,后来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成了一名电力工程师,而母亲则是一位本分朴实的蒙古女人。
小时候,父母的感情并不好,母亲终日忙着劳作,性情全藏在那抹高原红里,而父亲则喜爱文学与艺术,骨子里透着点浪漫,不知不觉之间,一道隐形的屏障将两人越分越远。
“我的青春非常痛苦,我觉得敏感的孩子,永远都不会有一个让人满意的童年,所以你要让我回到童年,我不回”,咏梅回忆道。
6岁时,她就已经把自己的心门关上,而母亲则狠心地为它上了把锁,直至现在,孤独都是她逃脱不了的生命靡音。
对于刻板的母亲来说,“重男轻女”已深入骨髓,哥哥占据了她的整个人生,咏梅就像是个余杂的小孩,常常被冷落在旁。
每到过年过节,族人围着篝火载歌载舞时,咏梅总落寞地坐在角落里,对着欢腾的火焰发呆,从来不愿上台表演。
姑姑说,她不像蒙古族的孩子,而这样的情绪在父母离婚之后,变得更加频繁,因为母亲一人照顾不了两个孩子,她被送到大连亲戚家寄养。
她叹自己身世如浮萍,无依无靠,此后,便更加赔着小心过日子,察言观色让人挑不出错处,但内心却十分叛逆,家里一套外面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