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公粮
一抹乡愁,万般感慨。读着质朴的文字,感受着作者的情怀,对故土的眷恋,令我这个农家出身的人,感同身受,心潮澎湃……
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我们的祖辈、父辈,他们一辈子生活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面朝黄土,背朝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辛苦劳作,为了讨生活,为了供养孩子念书,为了赡养老人,他们苦苦挣扎,顽强拼搏,与命运抗争,从不向困难屈服的坚强和倔强。
正如电视剧《庄稼汉》片尾曲中所唱的:“……哭了笑了,都在庄稼人脸上;死了活了,都在这疙瘩土上,疙瘩土上……”我们可亲可敬的父老乡亲,他们心中怀揣着对生活的希望、憧憬和追求,始终不渝,勇往直前。
在对乡村生活场景的叙述中,描写精准到位,与读者产生强烈共鸣。比如,第二章,小说有这样一段描写:“这一天,天上下着细雨,远处的田野一片空蒙。楚默然和对门的剑峰在门口玩儿‘摔马炮’(是雨天孩子们玩的一种游戏)。它神奇地让许许多多贪玩的小孩子聚集在一起,享受着泥巴带给他们的快乐。”
作者用寥寥数语,为我们描述出那时候孩子们的天真烂漫和所属于他们仅有的快乐。那时候,没有玩具,只有泥巴、铁环、跳绳和沙包等少儿娱乐项目,伴随着我们度过单纯、愉悦、美好而难忘的童年时光。
在我的老家,小时候我们把“摔马炮”叫“玩泥巴”。那是男孩子们下雨天玩的一种游戏。
玩泥巴
久雨过后,街道泥泞,男孩子纷纷跑出门,几人扎堆在一起,在村里的大石碾盘上,玩起了泥巴。泥巴盘在手中软硬要合适。这时,他们撅着小屁股,吭哧吭哧地把手里的泥巴慢慢地团成圆口碗状,底部一定要格外薄。然后,起身站立,用手托着底部,反手倒扣,使出浑身解数,“啪”地一声脆响,摔打在碾盘上。碗底便呈现出一个大窟窿;并且响声要脆,要大。凡是达到这两个标准的,谁就是赢家。周围会响起一片喝彩声。
其二,叙写了一部主人公楚默然的个人心灵史、成长史和奋斗史。父母为了供给楚默然上学念书,含辛茹苦,日夜操劳。
母亲每天做家务,干农活,忙个不停。
楚默然上学了,十分兴奋。但家贫,没有钱买新书包。勤劳而心灵手巧的母亲,用家里一些五颜六色的碎布片,拼凑成一个个三角形或者正方形的漂亮图案,给他做成了一个新书包。
花书包
父亲为了供给楚默然上学,为了养家糊口,把力出扎了,把苦吃扎了。
为了挣两钱,补贴家用。父亲曾给人打胡基、当麦客、修路受伤、去西安打工腿部受伤、挖窑窑塌陷差点没命等等……父亲经历了一次次的死里逃生,三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但都幸免于难。
小说中写到:“父亲拥有一身的力气,他从来没有让自己的这一身力气闲过。西祥庄、频婆街,乃至豳邑县,许许多多的人都使用过他的力气,许许多多的地方,都留下过他的汗水。他靠自己的力气养活一家人。为了养家糊口,不知父亲用他的力气,曾经无怨无悔地给人下了多少苦,干了多少活。这,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