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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连续剧中的周行健

来源:原点资讯(www.yd166.com)时间:2023-06-19 02:11:23作者:YD166手机阅读>>

电视连续剧中的周行健,(1)

火车一路向西,一如一年半前一路向北,窗外是枯黄的戈壁,一个个给机车供电的电线桩飞逝而过,中秋的塞北一片肃*。去年初夏,为了省钱,周行健买了绿皮车的坐票,像坐牢一样经过两天两夜的煎熬,一路上经历了暴雨不断和闷热难耐,感觉就要昏死过去的周行健,回到北京是一副打了败仗的落魄样,看不到收获爱情的威武。

周行健拖着病躯挤在闷罐一样的公交车里,一个多小时才回到出租屋。屋里到处是灰尘,老鼠屎随处可见,周行健顾不了那么多,倒在床上一睡不起。

第二天中午,饥饿叫醒周行健,他躺在床上,头一阵阵痛,显然感冒还没有好。想着在南方发生的事,感觉像做梦一样,周行健辨别不出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他从床上爬起来,到小区门口的面馆吃了碗刀削面,有了点精神,又买了些感冒药回到房间。

一进屋,一只该死的老鼠正在冰箱附近窜扰,看到周行健来了,竟然呆在那里不动,一会才跑。这分明是示威,离开半月,这只老鼠有了主人翁的感觉,不把主人放在眼里。周行健气坏了,抄起扫把扑过去,他没有追着老鼠打,而是直奔油烟机前跳到水槽上,拿起抹布堵住烟筒与吊顶之间被老鼠咬破的洞。老鼠看逃路被堵,还要撞上去企图撞开,结果用力过猛撞晕了掉下来,周行健抓住机会一扫把打上去,老鼠在原地痉挛,又是几下,老鼠断气。幸亏吸取以往经验,没有用脚踩,否则老鼠会开肠破肚,令人作呕。

有了打死老鼠的胜利感,周行健一鼓作气将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他是一个爱干净的人,受不了肮脏和乱七八糟。吃了药,打扫卫生时出了一身汗,又洗了个热水澡,周行健觉得感冒好多了。

回了林紫函发来的爱情短信,周行健打开电脑看制作节目的要求。节目是按部就班的,必须要尽快着手完成才行,因为要满足播出,还要挣钱交房租。

一连好多天,周行健都不愿想南方的事,更不相信自己恋爱,尽管他时常想念林紫函。他集中精力,一个月做了四期节目,除了一期被毙,另外三期如期播出,顺利拿到劳务费,交了房租,还有剩余可供花销。

在首都北京,或许就这点好处,只要你够年轻够努力身体够好,挣钱养活自己没问题,如果还想要活得有点尊严,就需要够聪明够无耻够钻营才行。像周行健这样的文科青年,对钱不在乎,甚至有耻感,觉得够花就可以,没兴趣没心思再往多里挣。

一个月奔了小康的周行健,也是累得够呛。为了如期交节目,他起早贪黑,时常加班到夜里两三点,有时干脆就睡在剪辑机房。交完最后一期节目,他打算休息一下透透气。结果一松懈下来,就害了相思病。林紫函天天在脑海里打转,两人每天通话不下十次,有事没事一个电话,短信随手发。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周行健打算睡懒觉到中午,电话铃声却响了,他接过来就叫紫函。

“什么紫函黄函,还睡觉呢!”

周行健反应了一会,辨出是马洛,懒洋洋地说:“哦,是你呀,听声音老师当得不错。”

“那当然,学校里大把的漂亮女生,还有漂亮女老师,要不要过来看看?”马洛笑着说。

“好啊,去。”周行健说。

“好嘞,等你哟。”马洛挂断电话。

马洛教书的学校位于燕郊,需要坐地铁转公交车才能到达。地铁是最挤又没有空调的一号线,坐到终点站时周行健一身汗,出了地铁口,外边更热,他挤上一辆开往郊外的公交车。还好车里有空调,否则他就不打算去了。密闭的空调车里缺氧,周行健头脑发胀睡着了,醒来时已经到达。

“周行健!”一下车听到马洛的声音。

周行健四处找马洛,一转身才发现他就在身后。

“几个月不见,你瘦了。”马洛说。

“是吗,你小子倒是胖了,也白了。”周行健看着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马洛说。

马洛带着周行健来到学校,时不时遇到和他打招呼的师生,马洛很热情地与他们寒暄,那份热情让周行健有点不自在。

学校不大,环境不错,专门给即将出国的中国学生培训英语和补习汉语,相当于是一所预科学校。学校里主要是教英语的国外老师,汉语老师不多,能写诗又有良好汉语底子的马洛在这里如鱼得水,成为最好的汉语老师。

来到教师宿舍二楼,马洛掏出钥匙打开寝室门。寝室有10平方米左右,里面有单人床、椅子、书桌、小...

“你一个人住吗?”周行健问。

“是呀,是不是够奢侈。”马洛笑着说,顺手拿起地上一瓶盒装草莓汁给周行健:“来,喝果汁,学校就这点好,天热发很多原味纯果汁。”

周行健接过果汁,看是进口的,又扫视了一圈寝室,心里颇为惊讶。他没想到马洛的学校能够提供这么好的条件,其他不说,能够提供宿舍住真是不错的待遇。他打开草莓汁,喝了一口,浓浓的汁浆有些涩口,并不十分美味,但很新鲜。周行健有意收住自己的惊讶,换了一个话题。

“弹一曲吉他吧,长久时间没听你弹了。”周行健说。

“好啊,我现在的琴技大有提升哟。”马洛取下吉他弹起校园民谣《睡在上铺的兄弟》。

这是两人读书时代喜欢的歌曲。弹着弹着,情不自禁地唱起来。一曲终了,马洛又弹起《致爱丽丝》。

“咚咚——”门响了。

马洛去开门,进来一个金色短发的外国女孩。一进门,就与马洛亲吻问好。

“来来来,介绍一下。”马洛转向外国女孩,“这位是我的好友,周行健,走得周正行得远,健步如飞,周行健。”又转向周行健,“这是我的女朋友Anne Rose,美国人,中文名我叫她玫瑰,玫瑰玫瑰我爱你的那个‘玫瑰’。”

“哦——恭喜恭喜!恭喜单身青年马洛有了美国女朋友,可喜可贺!你也不提前说一声。”周行健笑着说。

“你——好!” Rose用生硬的中文问候周行健。

Rose是学校的英语老师,来中国一年多,与马洛同时应聘到学校做老师。或许是共同进校的缘故,两人颇为投缘。不同于一般中国男人含蓄拐弯抹角让人搞不懂,马洛潇洒直率的个性吸引了Rose。学校不反对老师之间谈恋爱,马洛和Rose很快走到一起。

Rose的到来,让本想好好聊聊的周行健和马洛一时无话,马洛的全部心思转到Rose。坐在一边的周行健看着马洛与Rose基本靠肢体语言交流的样子,觉得滑稽可笑。看得出,马洛十分喜欢Rose,他的举手投足和说话的方式都被Rose改变,是美国人的那种夸张。

Rose和马洛突然大笑起来,周行健搞不懂。马洛说:“Rose听说你也写诗,很好奇,她没想到中国还有这么多人喜欢诗歌,美国可少多了。”

“那是,中国是诗歌之国,不像美国是蛮荒之地。”周行健说。

“对对对。”马洛把周行健的话用蹩脚的英语翻译给Rose,但蛮荒一词不好译,他比画半天。看马洛着急说不出词的样子一脸可爱,Rose不顾周行健在场,凑过去激吻马洛。

这一幕令周行健有些尴尬,他倒不是看到这两个旁若无人的热恋生物尴尬,而是看人家亲热的样子,想起远方的林紫函。

周行健起身走出宿舍,很想给林紫函打电话,拨了几次又挂断,打过去又能怎么样,无非是说说情话,他们还没发展到热吻的地步。他在学校里走了走,百无聊赖,想回去,又怕马洛多心,就回到宿舍告别。

Rose走了,马洛在书桌前写着什么。

“我现在灵感特别多,很容易就能写一首,诗情四溢。”看周行健进来,马洛说。

“有个洋妞让你泡,诗情四溢多正常。”周行健说。

“哈哈,是吧。当初去东北以为能泡到俄罗斯妞,谁知没被冻死,更别说泡妞。还是北京好,随便就泡到洋妞,还是美国人。”马洛喜滋滋地说。

“看把你美的,美国女人的味道与中国女人有什么不一样?”周行健说。

“那当然不一样。美国女人特热辣、特主动,不像中国女人太羞涩、太被动。跟Rose在一起我才知道,什么叫爽,什么叫兴奋,什么叫癫狂。”马洛说。

“你是完全拜倒在Rose脚下了。”周行健说。

“不是完全,是一切所有全部从身外到身里毫无保留体无完肤地拜倒在她脚下。我太爱她了,爱得不知所措,爱得不知我是谁了。”马洛激动地说。

“你叫我来就是宣告你的爱情果实,爱了一个外国女人,是不是?”周行健说。

“是也不是。是呢,我的确找到了一生最爱的女人,而且是个美国女人;不是呢,我想告诉你我写了很多诗。我给你朗诵几首吧。”马洛说完朗诵起他写的诗歌。

这是马洛的个性,周行健静静地欣赏马洛的朗诵与陶醉。马洛的诗确有进步,浓烈的情绪里饱含张合有度的把握,只不过大部分写的都是他与美国女人的爱情,不像以前那么有灵气。周行健为他高兴,每朗诵完一首都鼓掌叫好。

Rose又过来了,吊带衫换成超短裙,身上有重金属摇滚般浓烈的香水味。她还带来几位老师,有男有女。马洛又朗诵了几首诗歌,每朗诵完一首都获得Rose一个吻和一阵掌声,气氛如同马洛的个人朗诵会。

周行健一直在笑,心里却不快乐,他找到一个当口,说要离开,却被马洛留下来。直到一起吃了晚饭,周行健才离开。

回城的路比从江南回京的路近得多,但烦恼一点不比当时少。马洛的快乐反衬出周行健的愁闷,他们都拥有了爱情,不同的是马洛的恋人远自万里之外的大洋彼岸而来,虽遥远但可天天在一起;周行健的恋人虽近在千里之外,但不在一起徒有相思之苦。不只如此,麻烦的是周行健的爱情里面还有个罗秉晖。

就是那个傍晚,周行健看到罗秉晖站在对面立刻僵住,两个胳膊不自然地从林紫函的腰间滑落,他的这一举动提醒了林紫函,抬头看周行健转到一边的脸。林紫函转头看过去,也看到站在背后的罗秉晖。

令周行健没想到的是,林紫函对罗秉晖的出现没有任何不自然的反应,她收回两只蜷曲的胳膊,说:“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说句话,看电影啊!”

“你们在这里*好事,还怕人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罗秉晖激动地说。

“好奇怪,我们没有怕人看,是你站在这里看我们,又不说话,分明是偷看。没礼貌!”林紫函说。

“你,好好好,我不跟你说。周行健,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们也是兄弟一场,你来我这儿,我好吃好喝招待你,你却这样对我!”罗秉晖提高调门说。

“秉晖,你听我解释,我是——”周行健的话被截断。

“解释什么,解释狗屁。我看你这几天魂不守舍,以为写你的酸诗憋的,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背着我干这样的勾当!真是卑鄙无耻下流!”罗秉晖越说越激动。

“够了,罗秉晖,说话不要那么难听。你应该明白,我和你没有什么,周行健和我有恋爱的自由。不管你听不听得进去这句话,你自己都好好想想。行健,我们走。”林紫函说完,示意周行健坐她的摩托车离开清屏江堤。

周行健左右为难,他不想留下罗秉晖就这么走了,觉得对不起罗秉晖,他说:“秉晖,我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滚!不要虚情假意,我不想再看到你!”罗秉晖气愤地说。

周行健还是不想走,站在原地不动。林紫函过来拉他,他想留下来僵着也没有意义,就耷拉着脑袋,像个做了坏事的孩子跟在林紫函后面坐上摩托车。

他们没有与罗秉晖道别,直接走了。林紫函的车技很好,离开罗秉晖她边骑边笑起来,周行健觉得女孩真奇怪,都这种时候了还能笑出来。

“你干吗不笑?”林紫函冲后面说。

“笑什么?”周行健说。

“不好笑么,被撞了个正着。不过周行健,这件事真不怪你,你不要多想。”林紫函说。

“多少我还是有些责任,毕竟我与罗秉晖是朋友,没有他我也遇不到你!”周行健说。

“这也对,要不你走,我们不再相见?”林紫函停下车,转过头问周行健。

“开什么国际玩笑,打死我也要相见!”周行健看着她说。

林紫函加起油门嗖地骑出去,留下一串笑声。

两人回到县城天完全黑了,林紫函带着周行健来到一家宾馆住下,回家了。

周行健一个人待在房间又是喜悦又是烦恼,喜悦的是他找到了真爱林紫函,烦恼的是他将失去朋友罗秉晖。虽然这与弘一法师的“悲欣交集”不可同日而语,但反映出周行健在爱与烦恼的边缘内心挣扎的现实。周行健想如果既拥有林紫函的爱情,又拥有罗秉晖的友情该多好。无疑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罗秉晖肯定恨他恨到骨子里。该怎么化解这场危机,周行健没想好,他决定先回北京再说,毕竟有节目在等他做,有房租在等他交。

这个决定很快被打破,因为周行健的行李还在罗秉晖家里,他不得不去取,明天一早他就要离开小城。

站在罗秉晖家门口,周行健不知如何是好,他没勇气敲门。他想干脆不要行李,但证件衣物全在背包里,没有证件回不了京。他鼓起勇气敲门,门开了,罗秉晖站在门口。

“给,你的行李,拿着它永远不要再回来!”说着,罗秉晖把包扔给他,砰的一声关上门。

门关得太重,夏日夜晚熏热的气浪猛地扑向周行健的脸,像是罗秉晖一个巴掌打过来。周行健在门前呆呆地站了很久,心里想,莫不是这个朋友没了。

第二天,周行健进站坐在候车室里,给林紫函发了一条短信。

亲爱的紫函,我有事先回北京了,我会很快来看你。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火车在站台停了八分钟。启动后,周行健远远看到林紫函骑摩托车的身影,骑得很快,边骑边向他挥手,逐渐消失在隧道的黑影中。

从燕郊回来的路上想着这一切,周行健觉得很快乐,他不再嫉妒马洛找了一位美国女朋友,不过就是个女朋友嘛。

出了地铁,回出租屋的公交车已收班,周行健步行回去。他十分想念林紫函,很想给她打电话,又觉得太晚,怕她睡了。他心里念着紫函,快步往出租屋走。进入楼道,手机响了。

“你不理我了吗?”电话里传来紫函沙哑的声音。

“怎么可能,我正想你呢!”周行健说。

“骗人,没看出你想我。回去这么久,你主动给我打过几次电话,发过多少短信?都是我主动联系你。”紫函说。

“哦,是吗,这么晚还没睡?”周行健笑着说。

“睡不着,担心你这只野狼又去欺负其他小羊去了。”紫函说。

“遇到你这只羊我是三生有幸,不会管其他羊的,放心吧。”周行健说。

“放心,怎么放心?那么远,谁知道你身边是不是有弱水三千呢。”紫函说。

“哪有什么弱水三千,就算有,也绝对是只取你一瓢饮!我一直想你呢,连做节目的时候都是一个心脏做事,一个心脏想你。”周行健说。

这样想和念的电话打了两个多小时,周行健哄着紫函睡着,才挂断电话。剩下空落落的一个人横卧在北京的角落里,他痴痴地想着她,周行健想如果没有罗秉晖多好,没有他现在就去买车票飞奔到紫函身边。罗秉晖啊罗秉晖,你是我爱情的丘比特之箭,也是我爱情的阿喀琉斯之踵,该怎么办呢怎么办?想着想着,周行健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已是中午,周行健下楼随便吃些东西又上来,坐在沙发上发呆。他的眼前是一台老式索尼电视,旁边有一束假花,再旁边是紫函的笑脸。这凭空出现的笑脸,让周行健忍不住,拿起手机给紫函发短信。短信里的情话是那么直白,直白得只适合两个人传递。

周行健发一条短信,紫函很快回一条,紫函放下手头的诊疗工作,专门在手机那头候他。短信一直发到晚上,接着是电话。电话已经不仅仅是情话,每次接通,两人开场是“啪啪——”两声隔空亲吻。一声声“啪”划破长空,像电流一样打到彼此身心,立马有了精神,开始电话海聊。聊的全是情话,从今天穿了什么衣什么鞋,到梳的发型用的香水;从身高体重聊到三围私密部位;从有无恋爱经历聊到性取向,两个远隔千里的青年在电流里享受着二人世界的爱情。

聊累了就睡觉,每次都是紫函先挂,这是周行健的要求。他有一种奇怪的想法,不忍心自己先挂,觉得挂断后留下平白里的紫函在那一边,是死神的那一边,他不忍心让紫函受这样的痛,甘愿自己忍受。每次挂电话都会推来推去推很久,有时两人甚至为此愠怒,结果每次都是周行健占上风,紫函在他的隔空亲吻里睡去。

有时周行健也会疑惑,会不会紫函在骗他,没有睡着,这样的时候他还要补上一条短信。

亲爱的,晚安!吻你一千遍!

看到没回信,周行健才安心睡了。

有一天晚上,两人聊到裸睡的话题,周行健诱导着从紫函的脚聊到她的腿,又从腿聊到腰,再从腰聊到胸,最后聊到贝加尔湖……一边聊一边想,想着紫函的白和灵,想着紫函的胸和湖,周行健下面那东西被远隔千里的紫函撩动,不听使唤地举起头,举得那么高,像一头公牛,又硬又直。房子里没有别人,全身燥热心有爱恋的周行健索性扯掉裤子,任那公牛在夜里撒欢,恨不得顶破房子顶破天。

撒欢了几晚,周行健在情话里不小心说出来,手机那头的紫函哈哈大笑,说:“要不要我安抚一下公牛?”

周行健燥热地说:“那么远,怎么安抚?”

手机那头传来“啪啪——”的声音,紫函说:“我亲亲它。”

这一亲不得了,虽然在空气里,虽然在电流里,虽然长夜的孤灯下只有周行健一个人,但公牛来劲了。充满血,红得发紫,红得发烫,直撅撅一柱擎天,周行健的手不由自主奔那去。只见手机两端两个热恋的男女一阵啪啪,一阵嗨嗨,最后冲天的灯黑了,万籁俱静。

这种电话里的爱先是发生在周行健身上,后来两人一起爱,爱得没有来由,爱得目空一切,爱得山高水长,爱得荡气回肠。当爱结束,激动的周行健最想冲到车站买票南下,但每次穿好衣服,眼前就会出现罗秉晖的影子,耳畔就会响起他那句“永远不要再回来”的话语。周行健就泄气了,瘫在地上。

直到有一夜,爱的高潮过后,夜空里传来紫函的哭声:“你怎么还不来,再不来我要死了!”

听到这句话,周行健心都要碎了,停了很久,他说:“我怕伤害罗秉晖。”

紫函哭着说:“伤害他,你就不怕伤害我吗?再说与他有什么关系?”

是啊,与罗秉晖有什么关系?罗秉晖是一个曾经以至现在追求紫函的男人,但紫函对他无感,他们两人之间没有建立任何的爱情关系,为什么要顾忌罗秉晖呢?没他什么事呀!这样想着想着,周行健往往又回到原点。但罗秉晖是朋友,有了他才遇到紫函,没有他我还在长夜里一个人赶路,命里不会有紫函出现。

紫函的哭是一种警示,告诉周行健对于爱情他必须有所作为,他担心紫函会做出什么傻事。后来周行健知道热恋时对紫函的这种担心是多余的,但当时他真的很担心,总害怕心爱的人会出事。

拿不定主意的周行健打算去找一位理性的人帮他出出主意,这个人是他来京后结识的最好的朋友——王立言。

傍晚时分,周行健从北京大学南门进来,沿着五四路往前走。他没有联系王立言,直接到研究生宿舍找他,想给王立言一个惊喜。

王立言曾经是一位媒体尖兵,在中国改革开放前沿广东省的一家报业集团工作近十年,写出许多引人注目的文章。当同事纷纷猜测他会如何往仕途上攀爬时,王立言做了一个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决定,辞职读书。

北京大学周边曾一度有这么一批人,他们租房住在北大周围,每天按时到北大听课,过着与在校生一样作息规律的学生生活,却不是北大通过高考、研究生考试等国家认可的方式统招录取的正式学生,他们很多是没有考上北大的落榜生,或是仰慕北大学风师风校风的人,外界把这些人称为“旁听生”。

辞职的王立言来到北京,过上了旁听生的生活。与很多旁听生不同的是,王立言对自己有着更为严格的要求,每天晚睡早起,旁听半年,就考上北大历史学系的研究生。

周行健正是在北大旁听时与王立言结识,当时他俩租住在北大西门外承泽园的一个院子里。这是一种北大教职工家属院改造的房子,四合院式,由房东住的正屋和出租用的厢房组成。厢房是由红砖临时砌成的平房,每间七八平方米,有床和座椅,无电器,共用室外旱厕,专门用来出租给旁听生。

一天下午正在下大雨,周行健在屋里看书,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他抬头看见房东正在招待一位打着一把黑伞的房客。黑伞很大,遮蔽了半个身子,新房客右手提的行李箱没怎么淋到雨。站在屋檐下,房东热情地介绍完房子的情况,回屋去了。新房客像一个密探,在房间内看了半天,又打着黑伞出去了。

屋里的周行健看着新房客消失在大雨中。说来奇怪,这个不认识的陌生人竟然让周行健产生随他而去的想法。可惜周行健没有那么大那么黑的伞,否则他很有可能会跟上去。受黑帮电影影响的缘故,周行健对于大雨中这样的黑伞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期待。

周行健正在看新自由主义经济学家哈耶克的《通往奴役之路》,新房客一来,他被新房客的黑伞奴役,整个下午都在期待新房客的到来。

下午六点多,雨停了,周行健听到远远的脚步声,新房客回来了,双手提着日用品和被子。这次周行健看清了新房客,一米八的个头,国字脸,看上去敦厚俊朗。

周行健主动出来打招呼:“这么大的雨都挡不住你,看来你是急需找住处。”

新房客转过头说:“哈哈,是呀,老天爷一点面子都不给,偏偏在我搬家的日子下这么大的雨。”

“说不定老天爷用这样的方式欢迎你呢。”说着周行健走到新房客面前伸出手说,“你好,我叫周行健,是这里的老房客。”

新房客握着周行健的手说:“你好,我叫王立言。请多多关照。”

周行健与王立言就这样认识了,自此两人在北大共同过起了旁听生的生活。想必大雨中结交的朋友都很牢固,他们的友谊日后不管经历怎样的风吹雨打,从未中断。

半年后,一心寻找诗意栖居的周行健还在寻找,一心考研的王立言考上研究生。他搬进学校的研究生宿舍,留下孤零零的周行健。

对周行健而言,与其说是寻找诗意地栖居,不如说是寻找方向。他不想考研,认为考研会束缚创造力,影响写作。然而,对于未来该干什么,周行健又模糊不清。他经常睡在板床上突然醒来,坐在床上面对四壁,不知该做什么,也不知该往哪里去。又住了一段时间,迫于生计,周行健在远离北大的城西某节目制作公司找了一份制作影视节目的工作,搬离承泽园。

从那以后,周行健经常回北大找王立言,两人时常会去承泽园的出租房看看,算是缅怀两人的旁听生涯,也会在缅怀中谈论家国大事,往往不关心个人的小问题。

这一次来找王立言,周行健不打算谈论家国大事,只想谈迫在眉睫的个人小问题。

王立言不在寝室,室友告诉周行健王立言好像恋爱了。周行健拨通王立言的电话,王立言说在未名湖等他。去未名湖的路上,周行健思忖像王立言这样对自己严格要求的人,一般是不会在湖边看风景的,他会觉得是在浪费时间,今天怎么会有此雅兴?

来到未名湖找了一圈,周行健在湖心岛南侧的一块大石头上发现了王立言,他正坐在石头上发呆。周行健捡起一块石子悄悄地走到近前扔到水里,水花愉快地溅到王立言身上。王立言回过头,看到周行健站在身后哈哈大笑。

“我就知道是你。”王立言说。

“我看你像柳梦梅一样惆怅哀叹,让你开心开心。”周行健笑着说。

“我倒不是惆怅,就是最近集中不了精力读书。”王立言说。

“哎哟,大历史学家都有精力不集中的时候,八成是恋爱了吧。”周行健说。

“呃,你怎么知道?”王立言惊讶地问。

“看看看,中招了吧?哎,意志坚定如你也逃不过爱情关啊。”周行健说。

“是啊,人情债难偿,我是被黏上了。”王立言说。

“被黏上?互相黏吧。”周行健说。

周行健没有想到,原本来找王立言讨个灵丹妙药,解决他爱情的迷惘,不承想王立言也坠入情网。

“你不做横渠先生的学生了?我可记得那个撑着黑伞为了考研清心寡欲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王立言,怎么刚考进来没多久就儿女情长了。”周行健说。

“当然要做,横渠先生是何等人物?我的同乡,一代大儒,北宋关学学派创始人张载,我最为崇拜的人。他的话我时刻铭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我之所以辞去做得不错的媒体工作来这里读书,就是因为如今的媒体工作成为社会蹩脚的大喇叭,什么好就吹什么,什么坏反而哑着不发声。如果说媒体工作在为这个社会粉饰太平,而政府虽被粉饰脑袋还算清醒的话,那么现在社会最大的危机是道德的沦丧、精神的贫乏、信仰的缺失。这样的局面,媒体是有心无力的,只有重建精神信仰,才能拯救社会。”王立言说。

“是啊,我十分认同你的看法,我也觉得需要你这样的人来拯救社会。谁知道你读书半年就恋爱了,怎么拯救?”周行健说。

“我也不是无情的人,怎么就不能恋爱嘛。行健,你没有日日在北大读书生活,你不知道如今的北大已经不是昔日的北大。如今的北大竖起高墙,四个门都有保安二十四小时把守,外人进不来,旁听生锐减,那个曾经没有围墙的大学不存在了,有的只是围墙内的学子一心只读与私利有关的书,不问时事,不关心时局,每个人读书的目的不是要改造社会,而是改造自己。哪个专业好找工作就往哪个专业扎堆,一切从生计出发,一切从利禄出发。围墙外是宽阔的马路,嘈杂的大街,围墙内也没闲着,个个打着心中的小算盘,怎么选与己有利的课,怎么巴结导师,怎么顺利修满学分毕业,到社会上赚大钱做大官……这成为读书的目的。真正安心在这个园子里坐冷板凳读圣贤书的人太少了,真正立有鸿鹄之志进行社会与精神信仰重建的人更是凤毛麟角。你可能不相信,我在北大读书半年,没遇到一个像我这样喜欢横渠先生的同学,更没有一个像我这样对社会和国家背负使命感的朋友。所以,兄弟,你不知道我苦闷啊!人一苦闷,要么患自闭症,要么出家,要么恋爱,坠入情网来麻痹自己。”王立言说。

“你倒是挺会给自己找借口。”周行健笑着说。

王立言一席话,周行健顿时觉得与他同病相怜。王立言在人才济济的北大尚且找不到志同道合者,何况他这个北漂。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北京吗?”周行健问。

“为了诗歌。”王立言说。

“那是表象,或者说那是最初的想法。我来北京三个月就知道诗歌的时代过去了,如今的诗歌就像富人豢养的宠物狗,富人们未必懂得狗的想法,但喜欢牵着它招摇过市,显示自己的身份和尊贵,而诗歌也只有在他们的豢养中才能生存。否则诗人不是被饿死,就是疯了,或者自*。我胆子小,怕发疯和自*,只好作出妥协。在承泽园的小屋子里躲了半年就把自己放出来挣钱,养活自己。我虽然潇洒地养活自己,但活得并不体面,经常成为月光族,或者吃了上顿没下顿,除非我告诫自己不要发疯写诗或歪想,全身心投入工作,那样无疑是可以养活自己的,但也失去了自由,失去了诗意。我曾经有一段时间过过这样没有自由没有诗意的生活,每天逼迫自己工作,分不清出租屋和机房,分不清白天和黑夜。有一天晚上,站在十一楼的剪辑机房,劳累了二十个小时的脑子昏昏沉沉,在那一刹那,我产生了从窗户跳下去的想法。我不知道自己如此拼命是为了什么,感觉工作不过是穿衣吃饭,社交不过是逢场作戏,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突然间感觉曾经的诗歌梦想全没了,没了诗意支撑,没了价值追寻,我成为一个剪辑台上的孤魂野鬼,陷入一片迷惘,找不到未来的路,也找不到回去的路。越想越悲观,越想越没有出路,就想跳下去死了算了。我真是往下跳了,幸亏非线剪辑师从身后重重抱住我,我俩摔倒在地。事后非线剪辑师说看我站在那里一副义无反顾身赴黄泉的势头就觉得不对劲。想想真是后怕,那晚非线剪辑师没走,要是走了,估计我就纵身跳到一片迷惘之海里去了,你看到的将是七窍出血全身僵硬的我。 ”周行健平静地说。

王立言看着周行健,黑夜里能看到他的眸子。

“从那以后我不再那样工作,辞职做了自由职业者。工作一段时间给自己放一段时间假,要么在城里遛弯,要么到外面旅行。按说这样的生活应该是惬意的,但时间久了会发现自己工作的那段时间挣的钱仅够满足温饱,或者仅够装个把月的贵族。也没有闲了就写出多么惊世骇俗的诗歌,反而越闲越虚无。看着媒体每天报道成功者的心路历程,看着生存的这个国度每天都有暴发户不断涌现,看到这些报道,一开始会羡慕,逐渐会麻木,后来觉得恶心,因为这一切与我没什么关系,我也搞不清楚这些所谓的成功人士和暴发户是通过什么肮脏蝇营狗苟不公平不公正的手段成功和暴发的。反而是暴露无遗的感官刺激每天冲击着你,挥金如土的市侩生活每天撞击着你,纸醉金迷的低俗生活每天诱惑着你。从此我没有自*的念头,有的只是恍如隔世的虚无,有的只是不知何往的迷惘。”周行健说。

“你说得太好了,所以不如恋爱,爱至少是一种精神慰藉。”王立言笑着说。

“是啊,迷惘的时候不如恋爱。”周行健说。虽然他感觉被王立言套住了,说出了他应该说的话。

面对一边是友情,一边是爱情,周行健原本是来找王立言帮着出出主意,结果王立言也在恋爱中,找恋爱的人出主意显然不靠谱。

他们在未名湖畔从傍晚聊到天黑。夜里的未名湖,透明而纯净,在这个曾经许多才子佳人读书和谈情说爱的地方,周行健和王立言没有谈太多爱情,而是谈了许多人生的迷惘。

告别王立言,坐在午夜中关村开往城里的320路公交车上,周行健越想越好笑。就是在这路公交车上,说不定就是在这辆车上,王立言从北京西站回校途中经停一站,上来一位女孩不小心踩到他的脚。女孩穿的是高跟鞋、超短裙,幸亏是前脚掌踩的,如果尖尖的脚后跟踩到,估计穿凉鞋的王立言的脚要被踩个洞。

当女孩踩到王立言的脚,王立言大叫一声,还没来得及发怒,女孩又顺势倒在他怀中,两个乳房瓷瓷实实地顶在王立言的胸膛,女孩也哎哟一声。王立言没有时间享受那瓷实有弹性的乳房,一把抓住女孩,女孩才没有跌倒。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人太多太挤,真是对不起!”女孩一个劲地道歉。

眼前这位好不容易站稳穿超短裙的女孩,长发及腰,丰满匀称,她瓷实的乳房还顶在胸前,王立言想被踩也值了。

他面带笑容说:“没事,没事,就是人太多太拥挤。你要站稳扶牢!”

女孩这才发现自己的乳房顶着王立言的胸膛,她羞涩地笑笑,用力转过身,哪知道超短裙的屁股又抵在王立言的裆部。

车辆启动,惯性让女孩前后摇摆,超短裙的屁股敦敦实实地蹭着王立言裆部,搞得王立言脸红一阵白一阵,又不敢作声。两人一时无话,乘车前行,路上王立言的脸不知红了白了多少次。

到了北大东门车站,女孩下车,王立言跟着下车。女孩在前面走,王立言跟在后面走,女孩觉得奇怪,转身问:“你怎么总跟着我走,你是北大的学生吗?”

“是,不像吗?”王立言问。

“哦,像。”女孩笑笑,说,“我也是,我在外国语学院,读大三。”

“我在历史学系读硕士,你今天的穿着不太像学生。”王立言说。

“哈哈,是嘛,我去参加迷笛音乐节,去的人都穿成这样,还有穿得比我更前卫的呢。”女孩说。

两人聊得十分投缘。进了校门,他们没有各自回教室,而是从东门聊到静园草坪,又从那里聊到未名湖。

女孩名叫秦苏蕙,专业是英语语言文学,兼任北大音乐协会的副会长。秦苏蕙十分奔放,特别喜欢嬉皮士之类的新奇东西,更喜欢摇滚乐。

王立言喜欢古典和优雅,他的好静与秦苏蕙的好动形成鲜明的反差,这没有影响他们对彼此的吸引。尤其秦苏蕙瓷实与敦实的诱惑,王立言无法抗拒。

在午夜灯光闪烁的巴士上,周行健默默念诵歌德的诗歌《新的爱情 新的生活》。那是刚才在未名湖畔,王立言不停念给他化解爱情烦恼的诗句。

……

那可爱而轻佻的少女,

就用这根扯不断的魔线,

将我紧紧系在她的身旁,

尽管我十分地不情愿,

我却只得按她的方式,

生活在她的魔圈中间。

一切俱已面目全非啊!

爱情,爱情!快放我回返!

——歌德(杨武能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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