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龙”

文/戴哲敏

横店、火腿、自然风光和各种民间老手艺将金华织成迷人的城。

但最得我心的还是家乡的那条“板凳龙”。

板凳龙，顾名思义就是用板凳串联而成的龙。一条金华板凳龙几乎就是一个艺术综合体，它集书法、绘画、剪纸、刻花、雕塑艺术和扎制编糊工艺为一体，融杂技、舞蹈为一炉。每逢佳节良宵，最盛大、最热闹的都莫过于板凳龙的出场了。

做龙的韵律是欢快的，空气里都有一种欢喜的声音。男女老幼，家家户户，老老小小，都赶趟儿似的，快活地忙将起来：手巧的妇女们忙着剪各式各样的图腾；德高望重的长者们则在龙飞凤舞着美好的祝愿；而我们小孩呢，则蹲在尚未成型的“大龙”边，巴巴地等着、看着，心里早就有了无尽的喜悦。

舞龙的场面是壮观的。掌灯时分，家家户户都扛着自家精心制作的板凳龙齐聚祠堂门口，一会儿的工夫，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板凳龙便挤满了整个空地。只等“族长”请来龙头，使之与龙身相连，一下子整个龙体就像被激活了一般，跃跃欲试其矫健身姿。礼炮数响后，开始游龙。一时几百板上千灯近一里长的板凳龙像跳动的音符，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和焰火中穿行自如，呼啸而去。人们也像着了魔一样，大小老少，一齐跟着龙身奔跑，光焰交错，人声鼎沸，声势浩大，蔚为壮观。到了各家各户门前，各家自然也是早早备好花糕酥饼，就着这热闹劲儿点灯烧烛，还不忘在门前摆一串龙型的鞭炮。那场面唯有用“缛彩遥分地，繁光远缀天”来形容吧。

板凳龙，闹出了喜庆，舞来了欢欣。

在这锣鼓声中，在这唢呐声里，在这恢宏的气势里，在这矫健的舞步中，我闻到了农家幸福蒸腾的味道。

（作者系福建省三明市列东中学学生，指导教师/廖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