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尔基曾经这样说:“按照天性来说,人都是艺术家。他无论是在什么地方,总希望把美带到他的生活中去。”正是美对人产生着深深的吸引力,人对美有着热烈的追求,才促使人类不断地按照美的规律改造自然、改造社会,同时也改造着人类自身,才有了灿烂辉煌的现代文明。正是在这个意义上,马克思认为“社会的进步,就是人类对美的追求的结晶。”可以说,美是人类的永恒追求。
美与审美“美”需要辩证地理解。如果从美的属性来看,它不仅仅是漂亮,可爱,它也是善,是好。它是人类道德的展现、意的真切,爱的升华。它是永恒的,是具有着绝对性的界定的。而从美的来源看,它又有着相对性的一面。例如,车尔尼雪夫基提出“美是生活”,即美来自于生活和实践。我们在现实生活中会发现,今天美的东西,他日可能会变得丑陋不堪;今日丑的东西,有一天它也会令人刮目相看。这说明美的东西是变动的。马克思主义主张对任何事物都需要去辩证地看待,当然对“美”也不例外,它是绝对与相对的统一。
审美的具体性。面对世上的许多事物,需要去辨别和取舍,以便找到适合自己的美好东西,这就离不开审美活动。人们常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就说明,人作为审美主体,他所欣赏的就是那些与他具有一种现实的、本质上的联系或统一性的东西。另外,对于同一个审美对象,不同的人,在不同时期、不同的环境下,所获得的结果又是不一样的。比如,*的《咏梅》“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与陆游的《咏梅》“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一种是浪漫奔放的美,另一种是悲怆清高的美,同样是发生在“万花敢向雪中出,一树独先天下春”的花魁身上,就有着这样截然不同的审美结果。这就根源于审美受不同文化层次,不同信仰的影响,追根究底是受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的影响。审美又是一种人生境界。审美和宗教都具有超越现实、使人进入某种忘我的状态,达到清洁内心过分物欲的作用。但是二者的不同就在于:宗教使人失去自我,这种自失是把自己交给了一个异在对象的自失,也就是把自己的一切交托给了所信奉的神,让神作自己心灵的主人。而人在审美之时,他会忘记他的个体,他的意志,不管是升迁的梦想,还是赚钱的愿望,连同失利所带来的一切烦恼,都统统忘掉,令他从现实中超越出来。达到了如王国维所说的“无我之境”!“无我之境,以物观物,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这种境界,是过去、现在、未来的瞬间同一,是对宇宙人生的瞬间感悟,具有超越时空的鲜明特点。所以,人在审美之时,心态是非功利的。简单地说就是一种摆脱了私欲杂念后的心灵自由的状态。若从中国审美传统最关注的问题来看,不是美为何物,而是审美对于人生有何意义。即使是在一片荒寒无着的意象中仍然运行着深切的人生情怀。比如,禅的世界和中国画的荒寒画境;而在西方也有类似观念,比如,席勒认为:“美是形式,我们可以观看它,同时美又是生命,因为我们可以感知它”。这也就是将审美推向人生与生命的具体境界。
审美与人生纠正偏激的人生态度是正确审美的前提审美,它是以生命力的激活为前提的。没有生命之趣,就没有审美之求。当我们有了生存意志,才会产生审美的渴望,才会按照美的理想前行,活出丰富的人生!纠正偏激的人生态度。例如,叔本华式的和尼采式的。德国哲学家叔本华认为,人生有无尽的*,就会有无尽的痛苦,实际上就是一场悲剧!因为对于人来说,一个满足了的愿望会立即让位予一个新的愿望。那么,这种获得的对象,在叔本华看来,永远只是像丢给乞丐的施舍一样,今天维系了乞丐的生命以便在明天延长他的痛苦。所以,他说“人生尤如钟摆,摆动在痛苦与倦怠之间……当人们把一切痛苦归之于地狱,那么剩下来属于天国的只有倦怠。”而叔本华认为,解脱痛苦与悲剧的途径就是禁欲或放弃生命。所以,我们称他为悲观主义者和叔本华为逃避痛苦而否定生命不同的是,德国哲学家尼采则认为人就是美,人生就是悲剧美。尼采他极力赋予人生一种乐观的色调,想把人生这场戏尽可能“唱得异常精彩,异常热烈。”但是面对矛盾复杂的社会现实,他又陷入了矛盾与痛苦之中。在他最后的文字中,我们听到了悲观主义的哀鸣,他在《悲剧的诞生》一文中这样写道:“只有一个世界,这个世界虚伪,残酷,矛盾,有诱惑力,无意义……这样一个世界是真实的世界。为了战胜这样的现实,也就是说,为了生存,我们需要谎言……”尼采说这是人生的一个可怕的特征。这位自称具有“不合时宜思想”的德国哲人,最终还是疯了!显然,以上这两种人生观一个是极为悲观,一个是乐极生悲,都是极偏激的,不可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