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好朋友已经成了波兰斯基、马丁·斯科塞斯等电影大师的“校友”。威仔透露,自己也有偶像,比如摄影师罗杰·迪金斯,“还有诺兰、大卫·芬奇,咱们的导演就是贾樟柯、姜文、文牧野。”但他对自己目前的选择也不感到懊悔:“坚持很不容易。我了解当中的艰难,比如为了考学,他辗转法国、波兰,还需要重新读四年本科,现在疫情(很严重),他之前还感染了一次新冠。”
在威仔看来,梦想、迷茫,这些感受或许是所有普通人的常态。尽管有遗憾,但他依然认为自己这段艺术生的经历是“完美”的。直到现在,镜头语言依然是他日常生活中最常用的表达方式之一。从这一点上来看,自己从未远离过自己的专业。
当然,如果未来有机会,有了足够的资金,威仔依然希望和自己最好的朋友一起拍上一部电影。
李一一|戏剧影视文学专业
不会演戏的编剧不是好编剧
与威仔早早确定自己学摄影的志向截然相反,李一一是个在学习、工作中,逐渐找到对创作“热爱”的编剧:“艺考时我发现戏文对‘专业’的要求相对不高,更多考察的是平时积累,我恰好很喜欢看书看电影,迷迷糊糊也就过了专业考试。”
李一一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专业有趣,是因为进入大学后的第一次作品排练:“那会同学们常说不会演戏的编剧不是好编剧。当时我剧本里有一个角色怎么都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演,大家就起哄说你不如自己来。”这一招被他沿用至今:“一边预设场景一边自我代入,这招对我确实很管用。”
创作中的第一场挫败则来自于大二阶段的投稿。那时心气正旺的李一一自认为写了一个十足创新的剧本,结果不管发到哪里结果都是石沉大海。“前两天我还翻出那个文档来看,文笔确实稚嫩,但当时真的让我备受打击,一度有点自我怀疑。”
直到他逐渐发现,没有回复对于多数青年创作者来说是常态:“后来我心态就特别平和,对于不被认可这件事,作为编剧真的要习以为常。”
毕业之后,李一一便到一家影视公司应聘了编剧职位,入行处女秀是跟几个同事一起做网剧。干了一段时间,他感觉不太快乐:“小编剧其实没太有什么资格做挑选,一般就是在大编剧的构思框架下进行填充,换句话说就是流水线生产。”在李一一看来,那段日子自己活得像个悖论:“流水线生产就写不出好东西,想写好东西就得肯坐冷板凳。”
于是,李一一选择了主动辞职。在家人的期盼下,他报考过公务员,也想过继续深造。毕竟新人编剧着实不能算是一份稳定的工作:“有人讲我们是三年不开张,开张也吃不了三年。”
折腾到最后,李一一还是没能舍弃自己这份梦想:“我觉得也不仅仅是因为热爱,而是你没在一个行业里真正尝试过去奋斗、坚持,怎么能肯定自己换了另一份职业就能成功?”
如今,李一一的工作方向和状态已经比刚入行时明确了很多。
除了创作,其他多数时间他还会阅读公司大量已完成初稿的剧本,同团队一起进行把控和修改。在他看来,好剧本成了自己的“第一生产力”,很多时候他也会在这种鼓励下“日肝1万字”。李一一比较偏好青春题材或故事性强的作品,当然他也清楚,想创作更有深度的作品,自己还需要不断的经验与经历的积累。
“我大概率是会坚持做一名编剧的,坚持在这个行业里做10年,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交代,总有一天我的作品会让更多的人看到,我的努力一定会反馈给我。”
结语
无论在台前还是幕后,无论选择继续在行业中坚持,或是已经来到其他赛道追寻人生新的目标。与光影世界千丝万缕的联系都是这些年轻人,以及更多和他们一样的年轻人最美好的一段青春记忆。
就如左坤在《野马分鬃》的片尾所说:我们要做自己时间的主人,命运的主宰,灵魂的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