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自鸟山石燕《今昔图画续百鬼》
3、三弦长老是废物杂货的精灵的代表
三弦长老的形象出自《图画百鬼夜行全画集》中的《图画百器徒然袋》。在日语中,沙弥和三味线的发音相同,日语中有一则俗语“沙弥から長老にはなれぬ”,意指事物发展要遵循顺序,不能一下跳级变化,因此就有了“三弦长老”的形象。在《图画百器徒然袋》中,它是由被人遗弃的三弦琴演变而来的妖怪形象,表情表现出三弦琴被遗弃后的无奈与落寞。

选自鸟山石燕《今昔图画续百鬼》
以神道教著称的日本,素有“八百万神”“神の国”的称呼,神怪文化渗入到民众生活的诸多方面。日本人认为神本无形,神因为人的信仰才得以存在。众神掌控大自然,没有形状,到处巡行。明人郑舜功《日本一鉴》记载:“十月神无月,俗以神集出云云。惟出云谓之神有月。”即八百万天神于十月在出云集会,除出云以外,日本各地都没有神灵。相比神的无形与不定,日本妖怪不但有各式各样的外形,也很喜欢和人类黏在一起。

东京大学图书馆藏本《百鬼夜行图》(局部)
日本也发展出一些有自己民族特点的妖怪形象。如“铁鼠”,是平安时代高僧赖豪的怨灵变成的鼠妖。民间普遍认为铁鼠是招财的妖怪,看见铁鼠的人会财运大升。又如被称作厕神的“加牟波利入道”,是喜欢偷窥人如厕的变态妖怪。要想赶走这讨厌的家伙,要在除夕高唱“加牟波利入道,杜鹃鸟”。
日本地处环太平洋地震带,地震海啸自然灾害频发,人们的生命不知道会在什么时间、在什么样突发的自然灾害中戛然而止,这培养了日本人对自然的特殊爱恨情感和“万物有灵”的宗教观,日本人在对自然的恐惧中将这种情感赋予到妖怪形象上。
日本很多妖怪故事,并没什么因,也没什么果,故事的残缺表现出日本人对有缺憾的事物情有独钟。如川端康成的《雪国》表现的思想是:“生命是一场徒劳的雪,就只有虚幻的美”,这就是日本人带有缺憾感的人生态度。所以日本人会细致地做出各种无聊的动作,通过对时间的消磨让自己忘记生命的无常,以及不能掌握自己命运的无奈。
日本人会在一切仪式中都加入他们的小心思。

日本的妖怪与“怨灵”合二为一,想想空中漂浮的人头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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