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北京人总爱说“四九城”,这“四九城”指的是皇城的四个城门和内城九个城门的合称。但说起老北京的城门,这还没说全,有一句顺口溜全概括了:“内九外七皇城四,九门八点一口钟。”这又是什么意思呢,老北京的这些城门都有什么讲究么?
如今的故宫,旧时的皇城
事实上,早年的北京是由皇城、内城和外城构成的。而最核心的当属皇城,也就是“皇城四”:东有东安门(现东华门),南有天安门,西有西安门,北有地安门。明清时期,这皇城四门是为城里的文武百官进出宫廷用的,平常日子不得开启。它们是紫禁城的外围城墙,这四座皇城大门尽显皇家禁地的森严。
再说内九城,指的就是以正阳门为中心,内城的九座城门:朝阳门、崇文门、正阳门、宣武门、阜城门、德胜门、安定门、东直门和西直门。
这内城里的九门也被称为“京师九门”,它们是当年北京城里防守最严密,也是最重要的门了。清朝时还专门设有“九门提督”的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负责的就是这九座城门治安保卫工作。
四九城图示
而这九个城门,还有个九门走九车的典故。比如,正阳门走龙车,是皇帝的专用门。按照历史记载,皇上每年两次出正阳门,一是冬季到天坛祭天,一次是惊蛰到先农坛去耕地,都走正阳门。东直门曾经叫过祟仁门,是走砖瓦、木材的门。早先砖窑都设在东直门外,由南边儿运来的木材也从东直门进城。朝阳门又叫齐化门,专走粮车。崇文门又叫文明门、哈德门、海岱门,走酒车,也是京城收税的部门。宣武门走囚车,宣武门又叫顺承门,据说还叫过顺治门。说起宣武门还有个不吉利的名字,叫“死门”,因为去菜市口刑场的囚车要打此经过。要砍头的犯人从宣武门出去,在菜市口问斩。所以当年宣武门的城门洞顶上刻着三个大字儿:“后悔迟”。再说阜城门在元代的时候叫平则门,是走运煤车之门。因为京西门头沟是产煤之地,门头沟的煤要进京,就得打此门过。西直门在元代叫和义门,是走水车的。德胜门最早叫健德门,是出兵必走之门。而出兵回城要走的门是安定门,元朝时也叫安贞门。
最后,来说说外七。它们是明世宗为加强城防,在嘉靖三十二年增修的外城城门。与最北边和内城的"前三门"平行的是东便门和西便门,东西两边儿分别是广渠门和广安门,南边则是左安门、右安门和直通正阳门的永定门。外城的门围括出了平民百姓的生活区域,那里是原来整个北京城最热闹的地方。
除了“皇城四”外,这十六座城门就像是控制着整个京城出入的阀门一样,要在同一时刻开启或关闭。所以,人们便以钟楼的钟声作为启闭城门的号令。对于守卫皇城的京师九门来说,每天的清晨和傍晚,只要钟楼的钟一敲响,除崇文门外,其余八座城门就会开始打一种被称为典的金属敲击器。据说当时的北京要在晚上十点关城门,每次关门都要打三次典,每打一下,门都只关上一部分,直到打第三下时才完全关闭。所以,那时在老北京的民间流传着“城门响点不等人,出城进城要紧跟”的说法,否则除非有特殊命令开门,任何人都是不能被通融的。
渐渐地,老北京人也开始以钟楼的钟声作为日常作息的号令,并融入到家家户户的生活中。当年的北京城没有这么多高楼大厦,没有这么多汽车和噪音,钟楼的声音能传出很远。清晨,当红日初升,听着钟楼的钟声起床,耳畔传来阵阵鸽哨,抬头看到蓝蓝的天空和朵朵白云,恐怕是记忆中老北京最美的画面了。
(责编:李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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