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小学是一个村子祠堂改造而来的，类似于四合院的房子中间天井，三面房子，还有一面是学校大门。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我们抓蛇换黄瓜，捉鱼换水果糖，捡塑料皮换啦啦糖，偶尔还偷摘学校所在村子的葡萄、黄瓜、西瓜……村民找到学校也是常事。

一天我看到村东头老王头家葡萄结了很多果实，我偷偷告诉了同桌和我的几个好伙伴。我们相约中午趁他睡觉去他家偷去。低矮的土围墙根本拦不住我们，我们几个飞过围墙，葡萄不大，我们根本不管，还是摘摘摘，也许人太多了动静太大，还是惊动了熟睡中的老王头，老王头一直追我们到学校。

不出意料，我们被抓了，被班主任一顿打骂。老师问我们偷了多少，我们从口袋里翻出一串串豌豆大的葡萄，，老师说既然你们摘了，也不能浪费，就把这些都吃了。苦涩的葡萄，现在想起来口水都往肚子里咽。总之我们还是吃完了，牙酸了好几天。

第二天是六一，学校给每位同学都准备了十几颗水果糖，分糖时那个热闹犹如过年，我们没分到，老师说你们的那份在我这里，我们一起送到老王家算赔罪，我们虽然心里不愿还是失望的跟着老师去了。一个个用小手捧着糖排着队来到老王头家。班主任和老王头在那里说笑着，我们心思都在糖上也不知道他们说啥了。我心里想，这么多糖肯定吃的老王头烂牙齿。

一会儿班主任说，王爷爷原谅你们了，下次别干这样的坏事了，你们回去吧。说罢，我们飞奔回校，在路上每个人偷偷扣了一颗糖，放嘴里，酸酸甜甜的！

老王头人不错，我们相约下次不偷他家葡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