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渺的历史长河中,没有哪一样食物能像饺子一样,与东汉年间伟大的中医学家张仲景的传世之作《伤寒杂病论》携手并肩,经过1800多年漫长的岁月洗礼和时光磨砺,在中华民族的历史长河中根深蒂固,深入人心;
饺子的分类五花八门,档次三六九等,有人用精麦细粉和面,鱼、虾、参、蟹,鲍、翅、蛏、蚝入馅儿;有人用五谷杂粮做皮儿,猪、马、牛、羊,鸡、鸭、鹅、驴为料。无论荤素鲜香、不分粗粉糙粮,里面包裹的都是欢乐和健康、承载的都是未来与希望,是中华民族最具代表性的美味佳肴,馅料里展现着国是的繁荣与昌盛、见证着民族的兴衰与枯荣;
饺子在南方属于路边小吃,在北方为大餐美食,它流传在民间、盛行于明清,是达官贵人、王爷贝勒相互宴请、寻欢作乐的必备小食,也是寻常百姓、平民俗子逢年过节、迎亲待客的重要食物;
豪门盛宴的饺子极为讲究,山珍海味无所不用其极;民间百姓的饺子追求祥和、肉蛋菜蔬均可用来食用;
随着社会的发展进步展,昔日王侯将相餐,如今已入百姓宴。
我从小就对这种可饭可菜、可荤可素的饺子情有独钟,既喜欢吃也喜欢做,六七十年代,物质供应极为匮乏,冬天的餐桌上只有“老三样”(白菜、萝卜,土豆),炒白菜、炖白菜,土豆丝,土豆片儿是家家户户的固定菜谱。而我则喜欢用白菜、萝卜、土豆做一些包子、菜团儿、馅饼、饺子之类的食物,久而久之,我的做馅儿手艺已经得心应手、渐入佳境,尤其是饺子,味道越来越好,质量越来越高,常常受到父母和兄弟姐妹的褒扬;
高中毕业那年,有一天去肉铺买了两斤大肉(那些年的肉蛋是凭票供应的)回来包饺子。
拌馅时,我心血来潮的把全家人超级喜欢的臭豆腐汁儿调到了馅儿里,家人下班回来兴高采烈地围在桌子周围,饺子上桌后,大家迫不及待的咬开,一股臭味儿顿时席卷房间,大家对我怒目而视,惹来了上下一片谴责之声,最后一致提出对我的惩罚意见:三天之内把所有的饺子吃完。吃得我打嗝放屁都是王致和的味道,很长一段时间一听到卖臭豆腐三个字,胃里就泛起臭豆腐味儿的酸水儿。
几十年来,饺子已成为与我生活息息相关、必不可少的桌上佳肴、盘中珍馐;
闲暇时约上仨俩好友,烫一壶窖藏老酒,就着这人间美味,岂不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咬一口,冒着丝丝热气、体态优美、白白嫩嫩、风腴娇娆的尤物,立刻鲜香四溢,绵软爽滑,汁水爆腔,回味悠长,仿佛空气在颤抖,天空在燃烧……
无论和冷水面、温水面、全烫面、半烫面、油酥面还是醒发面,都要软硬适中、光滑细腻,柔中有韧、洁白如雪……
不管包全荤馅儿、半荤馅儿、全素馅儿、三鲜馅儿、蟹黄馅儿、蟹肉馅儿、虾肉馅儿、虾米子馅儿、煸炒馅儿(果仁馅儿、蜜汁馅儿除外),必须皮儿薄馅儿大、鲜嫩多汁、肥而不腻,满口留香;
水饺和面用冷水,二斤面粉加一个蛋清,一捏精盐,和成软硬适中的面团饧十分钟,再揉再饧,“三揉三饧”后,面团光滑细腻、柔韧和畅。
煮饺子易水宽火大,开盖儿煮皮儿,盖盖儿煮馅儿,冷水“三开三点”,看锅中饺子似脱笼野兔,上下翻滚即可捞出食用。
蒸饺宜烫面或半汤面,和面时加点儿荤油,使其光滑软润。烫面时凭感觉握控水温,过一分则粘、甜,欠一分则筋、硬。荤饺蒸一刻钟为妙,素饺十二分钟最好,关火后闷一分钟开盖儿,防止饺子跑风露味儿、面皮儿回缩裹馅儿。
蘸料要讲究,以镇江香醋或山西陈醋为好,佐以蒜泥(韭菜馅儿不宜)、辣椒油、小蘑香油调配蘸食,亦可稍配韭菜花酱,加点儿腐乳汁儿味道更佳。
我喜欢煮饺的软糯水灵,也喜欢蒸饺的香醇厚重。但是煮饺跑味,不够浓厚,蒸饺稍凉变硬,口感欠佳。从爷爷的爷爷那辈儿,我家就改变了饺子的蒸煮方式,方法与众不同,另辟蹊径,取人所长,匠心独运,暗藏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