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是阳西人熟悉的夏季水果之一。陈仲琪 摄

●陈仲琪

黄皮，顾名思义，具有黄色的皮，也称油皮、油梅、鸡皮果、黄淡、黄批、黄弹子、王坛子。黄皮具有较高的营养价值，用途非常广泛。果实富含糖分、有机酸、果胶、维生素C、挥发油、黄酮甙等。黄皮是阳西人熟悉的夏季水果之一，人们不但喜欢它能生津止渴、消食健胃，民间也喜欢拿水煎黄皮叶来防治感冒，或者用黄皮树根来治气痛。

在阳西，最有名声的黄皮莫过于塘口镇彭垌村的黄皮。走进村口，黄皮花香扑鼻而来。塘口镇彭垌村目前有黄皮100多亩，在阳西一向有着“冰糖黄皮”的美誉，深受阳西人的喜爱。彭垌村黄皮种植历史悠久，可追溯到一百多年前，几乎每家每户都种植了黄皮，因此被称作“黄皮之乡”。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村民们看准种植黄皮的商机，利用好彭垌村得天独厚的水土优势扩大黄皮种植，把种植黄皮作为增收致富的门路，逐渐扩大种植规模，壮大彭垌黄皮品牌。

春节前后，早熟的黄皮树已经悄然开花，由浅绿色的花蕾逐渐长成黄色的花瓣，香气逼人。蜜蜂是黄皮花的挚友，每逢花开总会引来许多蜜蜂过来采蜜。待花瓣凋谢，小小的果子就钻出来。在开花至成熟过程中，花期和结果初期最为关键，一旦碰上阴雨天或者台风天，产量必将大减。每年这个时段，彭垌村民忧虑重重，都在期盼天公作美，期望有个好收成。从结果至成熟，需要五个月时间左右，肥料尤其重要。一辈子跟黄皮打交道，经验丰富的彭垌村民深谙其道。刚结果阶段必须施肥，三个月后再施肥一次。更重要是，肥料并非化肥，而是动物粪便，这种原始的施肥方法在彭垌村一直得以保留。农科站工作人员认为，这也许就是彭垌黄皮之所以与众不同的主要原因。优越的品种加上传统的种植方式，彭垌黄皮的原汁原味没有改变过。

65岁的王伯每天的劳作任务就是给自家的30棵黄皮树浇水一次，除了能提供水分，还能把土下的肥料稀释，让黄皮树充分吸收，及时补充营养，果子得以最大程度茁壮成长。端午节前后，黄皮已经成熟，一串串黄澄澄的黄皮挂满枝头，沉甸甸，树枝都给拉赘变形，从高处看，一大片橙黄。丰收季节，王伯眉开眼笑，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

彭垌村位于丰头河塘口段边缘，黄皮生长环境优越，品种自身优良，成熟的黄皮个大，皮黄又薄，核小且少，肉汁饱满，糖分高，每逢收货季节供不应求。根本不需要拿到市场卖，老早就有采购商上门订购，约8元每斤。村里最老的一棵树曾经最高收获上千斤黄皮，价格最高峰达15元每斤。

在彭垌村，黄皮除鲜食外还可盐渍或糖渍成凉果。有消食、顺气、除暑热功效，家家户户都藏有黄皮糖，大人小孩都爱吃也适合吃。制作方法很简单。把树上的次品果摘下，洗干净，去掉核，铺在竹篾盖上晾晒至六七成干再与适量白糖搅拌，静置至糖完全溶解即可装罐密封保存，一个月后就可以食用。甜中带丝丝酸，有嚼劲，开胃消食，不愧是饭后茶余最佳风味小吃。王伯今天就要去镇上快递站给在外工作的子女们捎上几瓶黄皮糖，在彭垌人眼里，黄皮糖不是单纯的小吃，更是乡愁的延续。

黄皮树下，一群邻居，一瓶黄皮糖，一杯温水，一番谈天说地。对于彭垌村民，黄皮已经不是单纯的致富法宝，更是坚守乡土的载体。他们情愿放弃城镇生活，继续在村里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家生活，耕作一亩三分地，喜看黄皮花开果熟。而黄皮，早已经是他们一辈子无法割舍的一部分，深深嵌入乡愁眷恋，不曾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