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月是《白廘原》里冷先生的掌上明珠。冷先生对她寄予厚望。秋月不但长得漂亮,从小聪明伶俐,冷先生也教她读书识字,教她账房文化和中药药方,小小的女孩深得冷先生喜爱。
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秋月是白鹿原上一棵盛开的玫瑰花,太多人想去摘,但是冷家在白鹿原上的名气和地位,所以太多人又不敢去提亲,觉得配不上她。
而冷先生也在白鹿原上早早为爱女物色好了人家,也只有这个原上最富有的两家人,白家和鹿家才能配得上她的女儿。经过权衡,她把聪慧的秋月嫁给了廘家,而把二姑娘配给了白家。但是白家却相中了大女儿秋月,因为二女儿没大女儿灵气。为了这个事,白嘉轩还有点不太高兴呢?
秋月就这样在父亲的安排下进了鹿家,这也就是她悲情命运的开始。鹿家的鹿兆鹏是一个进步青年,因为接触了新生事物,他不可能去娶一个白鹿原上的女人来做他的媳妇儿,他的媳妇儿一定是一个学生模样的人。但是冷家父女根本就不知道,这个鹿兆鹏是新婚夜被父亲的一耳光打进了洞房。也仅仅就是这个新婚夜,把可怜的冷秋月带进了万丈深渊。假如鹿子霖说实话,告诉冷先生就说儿子不同意这门亲事,也许秋月可以有别的选择。鹿子霖的自私和脸面,冷先生的小聪明,他们的专横造就了秋月的悲剧开始。
鹿兆鹏要走了,他没有一个男人的担当,他不顾秋月的苦苦哀求,出走了,这场婚姻好像和她没关系一样,可是秋月呢,秋月咋办呢?鹿家一次次骗她,说鹿兆鹏在外面忙事。秋月在鹿家洗衣服做饭,孝敬公婆,她苦苦的盼着她的丈夫回来,可当她的丈夫终于回到了白鹿原上,他却不愿意回家,却住进了学堂里。
村里人的风言风语,冷先生不可能不知道。冷秋月失望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男人不回家,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命为什么和别的女人不一样。鹿子霖也无数次去学校找过他的儿子,可鹿兆鹏仍然还是老样子,他才看不上这门父亲给他安排的亲事呢,虽然那个女人天天给他的父母端茶递水,做着应该他做的事情。
冷秋月日复一日过着这种没有丈夫的日子,这朵玫瑰花已没有往日的娇羞和艳丽。她甚至妒忌那个住窑洞的田小娥,这个在白鹿原上最不受人待见的女人都比她活得滋润,比她过得幸福,因为小娥身边有黒娃,就算黒娃走后,小娥还有白孝文呢!
冷秋月把自己过的这种日子告诉了冷先生,冷先生他也早就知道闺女的这种日子是在守活寡。可是冷先生为了脸面,没有让鹿家休了自己的女儿。假如休了,最起码冷秋月可以再找个男人嫁了。
冷先生本在白鹿原德高望重,很受人尊重,可唯有在给女儿选的婚事上,他却犯了糊涂,为了所谓的老脸,为了所谓的承规,秋月一次次被打入冷牢。
就在一次鹿子霖错把开门的儿媳妇儿秋月当成她的婆娘,用吐着酒气的嘴亲了秋月以后,秋月的原始的情愫被撩起,她回忆起了兆鹏和她的新婚之夜,她刚开始还把草装在着粥里端给了这个老公爹,骂他是畜生,但是后来她没有女人的娇羞了,她甚至想要勾引鹿子霖,她渴望鹿子霖那张满脸酒气的脸来亲她的耳朵。慢慢的,这些都成了幻觉,在梦中,这些男人的脸一会是兆海,一会是黑娃,一会是孝文,一会又是鹿子霖。
冷秋月疯了,她开始胡言乱语,她说着胡话,冷先生是个医生,他治好了很多人的病,却没有医好女儿的病。女儿在祠堂口天天一会娇羞的女人状,一会又把衣服扯开,嘴里还说着,我大和我好了,我和我大好了,他儿子不上我的床,他大上我的床。鹿子霖又气又羞,可他拿秋月没办法。
做为白鹿原上的名门望族,冷先生不可能不知道女儿的心病,做为白鹿原上最会玩女人的男人,鹿子霖不可能不知道儿媳的病,但是这两个老家伙都没有救冷秋月。冷先生为了保住他的名声,也为了保住女儿的贞节,最后用药毒死了自己的女儿,让她变成了哑巴。女人们在给秋月换衣服的时候,发现秋月的下身有恶臭,已经腐烂。
白鹿原上这朵最艳丽的玫瑰花凋谢了。这个原上最悲惨的女人死了,她死在了旧祠堂的弄堂口,也死在了她父母为她安排的命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