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的第二次“堕落”,是想从菊仙手里,夺回小楼的在乎。
起初,他整日沉浸在收集精美的头面首饰、好看的戏服上。
每每阳光明媚,他会把自己旦角的行头晒在阳光底下,仿佛是把自己的心事展示给所有人看。可惜,他唱虞姬、唱杜丽娘,甩着水袖,泪水盈盈,却没人懂他的心酸。
所以,他迷上了鸦 片,连同屋子里的猫一样,一下台就要吞云吐雾一番,否则就行云踏雾,仿佛生活了无生趣。
蝶衣最珍重自己的嗓子,别说鸦 片倒嗓,就说是大喊一声,他都不愿意。之所以冒着再也唱不了曲子的危险一日日沉沦鸦 片,无外乎是因为——
有次时间没把握好,下台后他突发烟瘾,涕泗横流,手脚控制不住地颤抖,小楼无奈地劝阻:蝶衣,不要毁了你自己。
也正是这句话,让蝶衣在成瘾边缘游走,只是因为段小楼会关心自己,而这样的关心跟角色无关,跟他自己有关。
一个人为了爱情能把自己作践到什么地步,看看蝶衣成瘾就知道了。
遗憾的是,他等来的不是段小楼,而是深深与他共情的菊仙,他们爱过同一个男人,如出一辙地惨烈。
后来啊,段小楼为了保全自己,在众人面前卖了蝶衣的一片深情:他咒骂蝶衣的陈旧思想和贵胄做派,他唾弃蝶衣做了袁四爷的小相公。
从头到尾只深爱一人,最后却被贬骂得一文不值,蝶衣转瞬间把自己最珍视的东西卖了,他卖了自己的人格,当众“揭发”菊仙的过去,变相强逼段小楼不要自己也不要菊仙,双双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