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传有一方，名"还少丹"，组方就两味药——蒲公英、香附。它有什么功效呢？顾名思义——还少。

它的制法稍微复杂一点：用盐腌制，皮纸层裹，蚯蚓泥固封，武火焙干。待冷取出，把泥土去掉，药打为粉末，早晚擦牙、洗漱用，或者服用就可以了。

昔日越王曾遇异人得此方，极能固齿牙，壮筋骨，生肾水。凡年未及八十者，服之须发返黑，齿落更生，年少服之，至老不衰……。

用蒲公英一斤，一名耩耨草，又名蒲公罂，生平泽中，三四月甚有之，秋后亦有放花者，连根带叶取一斤洗净，勿令见天日，晾干，入斗子解盐一两、香附子五钱，二味为细末，入蒲公草内淹一宿，分为二十团，用皮纸三四层裹扎定，用六一泥即蚯蚓粪，如法固济，入灶内焙干，乃以武火煅通红为度，冷定取出，去泥为末，早晚擦牙漱之，吐咽任便，久久方效。

——元·萨谦齐《瑞竹堂经验方·七、羡补门》

清热解毒的蒲公英，为什么可以用来擦牙乌须发？李东垣说蒲公英为少阴本经必用之药，李时珍说"取其能通肾"。肾主齿，其华在发。肾气固则齿固，肾气充则须发不白。可见还少丹中蒲公英的功效，与固肾、助肾有关。另外，还少丹中用盐腌蒲公英一宿，是取引盐制引药入肾下润的作用。"年少服之，至老不衰""须发返黑，齿落更生"是有夸赞和夸张的成分，但保健作用是确实的。

我的父亲变其法，加上一味枸杞子，以酒泡服，用了些年，自觉不错。父亲本是西医，上个世纪70年代经过西学中，退休后闲来无事，看我留在家医书，被中医彻底征服了。看书、采药成了填补生活的一部分。前些天，五一回家几天，每天早晨醒来，父亲就已经采蒲公英回来在清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