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去开发区海边办事,槐树花的香味老远就飘来,浓郁热烈,上次见过这么多槐花还是几年前爬泰山的时候,恍如昨日。以后别人问我哪年生,我可以这么回答,82年闰四月槐花正开放的时候。本来过个生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吃顿饺子就完事。去年遇到事,一个大哥告诉我,过了生日一切都好了,果然是这样。所以生活还是要有仪式感,在还能顾得上的时候和生活比个耶吧!哥们开玩笑的说,老姜,人家周一岁,你怎么还周两岁啊,我说年轻的时候喜欢把自己说大,现在就喜欢把自己说小,何况按照国际惯例,确实就是三十八岁,男人三十八,漫山吃槐花。。
最近开车的时候挺多,开车的时候听着民谣,摇下车窗,春风拂面,想想心事,特别放松。把思绪理一理,稍微记录一下。
四月份的时候,在淄博临淄学习,一个充满时代感的老工业区,与之前看过的电影《少年巴比伦》很相近,除了没有迷茫、不羁的路小路,也没有脱俗、美艳的白蓝,其他几乎一样。一个封闭的小社会,漫眼望去,数不尽的罐区,一眼看不到头的管道,几十年的老树随处可见,铁路穿梭在街道之间,工厂和道路也没有明显的界限,老公园和老体育场能依稀见到当年的繁华。老同学闻讯从泉城而至,小店夜谈,同学脸上尽显风霜憔悴,过去一年间他奔波省府和家乡之间,辗转于得病的父亲、自己的家庭和事业,个中辛劳我感同身受。那么个微醺的春夜里, 两兄弟几杯下去搅着对各自父母的愁思小酒就上了头。几天后,另一同学张君微信说同学的父亲仙逝,现在想起来心情都很沉重,到这个时候,有的东西不想面对它终究也会来,为父母多做点事吧。
五月份的时候,送老妈回老家住几天,过几天问妈妈在家里住的怎么样,老妈提起一个堂兄弟抗癌4年,已经膏肓。又过两日,姐姐发信息说这个堂弟不在了。堂弟从小仪表堂堂,聪慧有礼,我结婚的时候他帮忙作为帮抬兄弟之一去迎的老婆。虽然离老家不远,但这些年工作、孩子的,常年不在家里,有的时候过年会看到堂弟,他依旧风度翩翩,只是他发福厉害,把小时候的灵气给遮盖住不少。上一次见到不知道是几年前了,堂弟弥留的时候告诉本家叔叔说他一个人在西山墓地会很害怕,闻者无不伤心落泪。姐姐告诉我说以前本家本户有事情的时候人很多,黑压压看不到边,现在人都稀稀散散了,本家的长辈莫不心酸,青年才俊,幼女待抚,双亲白发。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不去想,珍惜当下,轻轻的好好对爱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