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了,昔日婚姻;
活来了,今日真情。
在窗口,放眼望去,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声音,串串烟花竞相开放。有的如流星闪过,划破夜空:有的突然怒放,在空中展示五彩缤纷的色彩。热闹
的团圆夜的夜只能听到我的呼吸声,冷冷清清的家又给我添了一丝寒冷。而我不断地在内心为一鸣辩解,希望他是有别的事情要忙,企图抹掉他出轨的事实。
钥匙转动,门开了,一鸣走了进来。我盯着他看,平静又愤怒,他的外套换了,出门的时候是灰蓝色的羽绒服,现在却是纯白色的羽绒服,那白色刺激着我的双眼,让我更加证实了他出轨的事实。
我盯着一鸣,他进来先换了鞋,知道我在看他,可能内心有点不安,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拿着水杯朝我这边走来,他犹豫了一下坐在了沙发上,显然是要与我谈判了。
一鸣的眼神有些闪躲,不敢直视我的眼睛,他和我说,他一直在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告诉我,我说,大年三十最合适了,并问他,那个女人是谁,一鸣说是杨菲菲,也就是他的助教,一鸣是一名博士生导师,我内心有些难以相信,这么一个文化程度高的人民教师也会和自己的助教产生关系。
我又紧接着问他,你们到什么程度了,一鸣坦然的说,不想欺骗我,也不想为他自己开脱,他们相互爱慕,有共同语言。看到他得意洋洋的表情,我的心在滴血,但表面只能假装淡定,我又不死心的问了句,上床了?一鸣轻蔑的看了我一眼,反问我,能不能不要用这种方式谈话,我愤怒的问,那应该用哪种方式,我老公都和别人上床了,还要求我用哪种方式和你说话?
我不甘心,问一鸣你们这种关系多久了?一鸣含糊其辞的说,一两年了。当时我就很生气,大声的问,一年还是两年啊,一鸣不耐烦的说,一年半吧。我又问,谁主动的,心里想肯定是那狐狸精主动勾引一鸣的,一鸣还是爱我的,毕竟我们十四年的感情,爱情已经变成了亲情,可这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一鸣语气强硬的问我,干嘛呀,审问呐,没有什么主动被动,是缘分。我轻蔑的说,缘分!缘分你就可以随便乱搞男女关系啊,老师就可以和学生上床吗?一鸣反驳了我的话,让我说话客观点,菲菲已经硕士毕业快两年了,她不是学生,是助教,又肯定的和我说,他和菲菲是真心的,没我想象的那么肮脏。
听到这里,我的心在滴血,我很想大声的问他,难道我们之前不是真心的吗?也罢,男人终究喜新厌旧。
我问一鸣,你怎么想,一鸣吞吞吐吐地说,他想离开我。我问他,离开,离开是什么意思?一鸣坚定地说,小米,咱们离婚吧。
当听到他说离婚两个字的时候,我的内心如同决堤的洪水,泛滥不止,望着他坚定的眼神,和当初像我求婚时的眼神是一样的,现在又怎么可以说出这样伤害我的话呢?我抿着唇,不想让眼里的泪水流出来。
我问他,这就是你想说了,一鸣说,这是他的实话。我还沉浸在“离婚”的两个字眼里,生气的告诉他,休想!
一鸣又说,他不想闹到法庭上去,但如果我不同意协议离婚,他就只有起诉了。听到一鸣说起诉的时候,我的心底除了愤怒,剩下的就是震惊,生活了十四年的爱人要起诉我,因为感情的事要在法庭上兵戎相见。
我问一鸣,你要以什么理由起诉,一鸣说,夫妻感情破裂,我冷笑一声,破裂,我从没有认为我们的感情破裂了。
一鸣反驳道,可是咱们分居已经一年了,根据婚姻法,一旦分居满两年,就视为夫妻感情破裂,法院就准许离婚。一鸣还说,他也可以和学校申请去国外做一年的访问学者,拖够两年,他有的是方法,早晚都是离,何苦呢。
窗外的烟花仍在继续绽放它的美丽,而房内早已是硝烟四起。我望着他那绝情的脸,从他嘴里说出的话,一直在我脑海里环绕,原来他搬出去不是为了写书,而是早就打定主意,要用这样的方法来和我离婚,而我却被他蒙在鼓里,不知他的真实意图。
一鸣又绝情的开口说,这么做是猜到了我的反应,他想给我创造条件,让我能够很现实的面对我们之间的问题,他本意不想闹到法庭上,伤了大家的和气。他一脸无所谓地说着,说的轻巧好听,不想伤大家的和气,可他伤的是我的心啊,他怎么可以这么冷静,为了离婚处心积虑,计划之周全,准备之充分。可我是不会让他得逞的,不会让他和那个狐狸精在一起的,十三年了,我从来没有认为我和一鸣分开过,不要他人为的制造一个分居,就可以一脚蹬了我。
一鸣听到我这么说后,狠心的说,分不分开,你说了不算,如果我执迷不悟,明天他就向学院递申请,下学期他就去国外。
瞧,这就是我十三年的付出所得到的回报,我在他家任劳任怨,把他爸妈当成我的亲爸妈来伺候,哪个人见了我不说我勤劳能干,孝顺体贴。可换来的不是真心,而是背叛。
看着他那情人给他新买的羽绒服,我气不打一处来,趁他不注意,拿起剪刀,把他的羽绒服剪烂了个口子,而一鸣却心疼那件羽绒服,不让我剪,争执中,一鸣摔门而去。
看着满天漂浮的鸭绒,我的心也像那鸭绒一样漂浮不定,找不到落脚的地方。自责、愤怒、怨恨、背叛这些情绪一股脑的向我袭来,我只能无声痛哭,大声嘶喊,释放自己的情绪…
这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是一个难以忘记团圆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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