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半岛记者 黄靖斐 图/半岛记者 贾馨儒 王栋
在青岛联系群演采访,范志海是记者最早接触到的“圈内人”。43岁的他在青岛拍戏也有10多个年头了,做群演也做演员领队,“2008年带着模特做活动、联系剧组拍戏,自己也被导演选中,做群演、特约,说是偶然,也是我蓄意为之”。回忆这一路走来范志海感触颇深,“《决战南京》和陈宝国搭过戏,《侦探小说》遇到冯远征,《真情错爱》合作张少华、保剑锋、赵亮等,到六六编剧的《女不强大天不容》,我演了好几个角色……”作为剧组、群演中间的联络人,范志海遇到很多突发事件,也遭遇过各种“放鸽子”。
搭戏陈宝国“入行”
多年前记者联系剧组采访,就找到过范志海,他是青岛娱乐记者眼里的“熟面孔”,加上人热心靠谱愿意帮忙,大家都愿意找他。回忆起最早接触到“群演”这一行业,范志海透露,应该算是“歪打正着”,“最早我带模特做各种活动,正好碰到有剧组拍戏需要群演,而自己带的模 特适合,就等于开拓了‘业务’。”带模特接触剧组多了,范志海本人偶尔也会被剧组导演看上,“一不留神,自己也当了群众演员,不过现在想起来,其实也有点‘蓄意而为’,每次剧组挑演员,我也会往前凑。”
范志海接触到的第一个“大咖”演员,就是2008年拍摄《决战南京》的陈宝国,“那应该是陈宝国第一次演反派”,剧组在青岛待三天拍摄40多个镜头,“有一场是在海军博物馆拍戏,我带了很多群众演员,大家扮演水兵和逃难的百姓等。碰巧戏里需要一个特务角色,导演看了看大家,最后对我说‘你演这个吧’。”拍戏过程其实很简单,“拍的是陈宝国正面,我是侧面,我有一句台词:这是从起义官兵宿舍搜查到的东西,是两本书。配合着给陈宝国递书的动作,镜头给了个特写。”
胡歌对群演最随和
此外,冯远征主演的《侦探小说》,张少华、保剑锋主演的《真情错爱》,海清、杜淳主演的《女不强大天不容》……都有范志海的身影,“当然,这些戏里也都有我带的演员,既是演员领队,也是群众演员。尤其是在《女不强大天不容》,我饰演了好几个角色,差点穿帮。”
李连杰和文章主演的电影《海洋天堂》也是在青岛拍摄的,范志海也带着演员参与这部影片的演出。“有一场李连杰带文章坐公交车去海洋馆的戏,戏里李连杰给文章讲很多话,公交车的乘客都是我带去的演员,我离他们最近,可以说零距离接触,文章的头后面,就是我的‘大脸’。”这部影片拍摄中,范志海遇到了最喜欢的摄影师杜可风,他也是王家卫的御用摄影,“拍完戏他主动搂我肩膀合影,还给我竖大拇指。”
范志海透露,他接触到的陈宝国、张少华、保剑锋、秦岚、姜武等演员,态度非常随和,他还特别提到《旋风11人》的胡歌,“他是我这么多年遇到的对群演态度最好的人,可以说是一个代表,当时我们合影,他从房间里出来,找个比较好的背景,拍照前还特别给我整理了一下领子。”
做领队要不怕琐碎
作为群演领队,范志海接触的剧组大大小小也有几百个,对于这一行业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剧组来到青岛,就像旅游一样,第一接触的是外联,安排吃、住、行,我们则是受外联委托,给剧组提供演员。”范志海的主要职责是上传下达,“剧组第二天的通告我是第一个知道的,我也会在第一时间传达给演员,包括特约、跟组、群特、群演等,比如拍什么角色,什么时候拍,还有吃饭、收工时间等。”范志海说,群演领队是第一时间直面剧组和群演的人,经常晚上才收到通告,负责落实演员,全部找到后还要一一核实。
工作流程听起来非常琐碎,但范志海说,他不怕琐碎,反而是越细致感觉会越靠谱,最怕的是出现意外情况。2014年拍《女不强大天不容》时,有一场戏是在城阳的一个村里拍,村里环境非常好,“拍了好几天,跟当地的村民也非常熟悉,有一个群演可能以为剧组跟村民说好了,就拿了对方的水果,引发误会和争执。”这种情况也是范志海第一次遇到,他在现场协调村民和群演,“我自己把水果买下来,和村民和解,剧组顺利继续拍摄。”这给范志海一个教训,“作为领队,一定要服务好群众演员,天热了给大家买好水果、雪糕,天冷就带大家尽量在室内,暖和暖和。”
行业大忌是“放鸽子”
范志海说,这个行业的大忌是“放鸽子”,这也是每个群演领队、协拍公司最担心的情况。“群众演员有很多叶公好龙,一听演戏很想去,可以见明星,或者抱着有可能被导演发掘的想法,但一旦真正接触了群演这个行当,比如要等太长时间、拍摄过程很辛苦,很多群演就会临时找各种理由,不去或者等烦了就提前走了,让我们很被动。”
至于拍戏通告的变化更是家常便饭,在拍《真情错爱》时,剧组需要60名纺织厂女工,“对群演有很多要求,比如不能染发烫发、不能染指甲等,我在很多人里选了又选,前一天晚上给每一个人都电话通知确认”,第二天一早6点半,范志海就带着大家来到拍摄现场,“还没张罗吃早饭呢,剧组就下了一个通知,这场戏取消。”范志海说,这在行业里被称为“甩了”,“当时真是五味杂陈”。
接触拍戏十来年,范志海也感受到了很多的变化,以前青岛一年差不多能接四五部影视剧,找群演大多是找大学生,现在有了东方影都,来拍戏的剧组越来越多,对群演的需求特别大,范志海透露,“来当群演的可以说是各行各业,有了群演公社,感觉越来越规范,国际化的剧组还会给群演签合同,对群演来说,既有了保证也有了制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