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出生的苏娜,站在城市的高处,望着高耸的楼房,她说:“我一定要在二十四城给我父母买一套房,我知道房子很贵,但我一定能办到,我是工人的女儿!”
曾经的繁华之地,曾经无数人奔波千里来建设的第二故乡,曾经以为长长久久存在厂子。有一天,会效益变差,会有人下岗,会被这个时代推着变的渺小。有人被离开,有人不愿意踏足,有人不知道那些奋斗者背后的故事。
贾樟柯来描绘那个曾经的荣耀之地,这部电影里有太多诗意的电影语言。
我自己选了欧阳江河的《玻璃工厂》那句经过改编的“整个造飞机的工厂是一只巨大的眼珠/劳动是其中最黑的部分”和万夏的一句诗。叶芝的诗是翟永明帮我挑的,她当时提供这几首诗的时候,我自己也非常感动。电影中诗歌的出现,在很大程度上扮演了一个先知的角色,或者说一个价值评判者的角色。诗人的预言和判断功能被你重新恢复,这一功能的恢复恰恰建立在一个全知视角和超越性视角的基础上。
他和翟永明功不可没,诗歌,让这部电影有了温情。
“我想用电影去关心普通人,首先要尊重世俗生活,在缓慢的时光流程中,感觉每个平淡的生命的喜悦或沉重。”贾樟柯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称他为“亚洲独立电影闪电般耀眼的希望之光”,倒也恰当,毕竟他是这个时代的电影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