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是中国远古时代部落联盟的首领，是传说中华夏民族的始祖。《庄子•杂篇•徐无鬼》记载了一个他向一位牧马少年问路、问道的故事：

有一次，黄帝要到具茨山（在今河南省禹州、新郑、新密三市交界）去拜见神人大隗，方明为黄帝驾车，昌寓坐车做陪乘，张若和谐朋走在马的前面做向导，昆阍和滑稽跟在车子后面做随从。

到了襄城，茫茫的旷野使七个人都迷失了方向，而且没有人可以问路。

当他们感到迷茫惶惑的时候，恰巧碰上了一个牧马的少年，他们便向这位少年问路，说："你知道具茨山吗？”少年回答说："知道。”他们又问，"那你知道大隗住在什么地方吗？"少年回答说："知道。”

黄帝心里感到很惊讶，觉得牧马少年知识广博非同凡响，就说："奇怪啊，这位少年！不但知道具茨山，还知道大隗住在什么地方。那么，请问怎样治理天下呢。”

少年回答说："治理天下，也就像牧马一样罢了，又何必去多事呢？我小的时候，自己在天地四方之内游玩，碰巧我生了一种头晕目眩的病症，有一位长者教我坐上太阳的车子到襄城的原野去游玩吧。我照他说的做，如今我的病好一些了，我又将到天地四方之外去游玩。至于治理天下恐怕也就像牧马一样罢了，我又何必去多事呢？”

黄帝见这位牧马少年侃侃而谈，于是恳切地说："治理天下，实在不是您操心的事情。尽管如此，我还是要向您请教如何治理天下。”牧马少年拒绝回答。

黄帝不甘心再一次向少年请教，于是这位牧马少年说出了这样的话来：夫为天下者，亦奚以异乎牧马者哉！亦去其害马者而已矣！

这句话的意思是："治理天下的道理，和放牧马群又有什么不同呢！也不过是除去那些危害马群的家伙罢了！”

黄帝听了少年的话之后，不禁肃然起敬，一再行礼，下跪叩拜，并称赞牧马少年为天师，然后离开了。

后人根据这个故事，把牧马少年所说的"去其害马者而已矣"这句话，概括为一句成语"害群之马"，比喻危害人群的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