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曹镜明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一代人
顾城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顾城⑴笔下的《一代人》,已然成为我国现代诗史上的一座丰碑,而短短两行文本是如何承担起如此盛名的呢?为此,大书特书者有之,附庸风雅者也有之;在此,笔者便结合相关文献资料,就诗歌鉴赏问题提出一点小的见解。
知其然而知其所以然,故而在谈论“诗歌鉴赏”之前,首先要弄清楚的问题“诗歌”究竟是什么?评判一首“好诗”的标准又是什么?同时又该怎样的“鉴赏”呢?

诗歌是什么?
首先是“诗歌”究竟是什么?
《毛诗大序》⑵:“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由此可见,诗歌是人情感意志的一种表达方式。既然是情感意识的表现方式,那么又该怎样的表达才更科学呢?从哲学的角度来看,语言是思维(情感意志)的附庸,而文字是语言的附庸。如此,文字是思维(情感意志)⑶附庸的附庸。
此“附庸”何解?笔者以为可参照西欧的封建制度⑷,这足以道明文字与情感意志之间的隔阂有多巨大。可大家终究不能因噎废食,因为诗歌无法完全表达出情感意识的内涵而被弃之不理。
这一论述的意义,在于为学写新诗的朋友旨明,不要老是因为自己的词不达意而懊恼不已,因为诗歌的存在与意义并不完全在此。

因噎废食
那么在有限的情感意识表达中,诗歌与情感意识是怎样交融、二次生长的呢?朱光潜在《诗论》⑸中谈到:“诗是人生世相的返照”“必有诗人性格和情趣的渗透”“是从时间和空间中执著一微点而加以永恒化与普遍化”总结,诗歌是“刹那永恒的艺术”,她的创作源于“灵感”,“灵感”就是抓住人情感意识中的某一点而“放大”,博引旁征(一方面是自身的延伸感悟,一方面是他人的文献资料),自成方圆,自成“境界”。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⑹中谈到:“词以境界为最上”并细分三境:物境、情境、意境。笔者并不完全赞成这一观点,如加以反驳可参见朱光潜在《诗论》中关于诗歌“显境”与“隐境”的表述。不过“境界”一词用的却是绝佳,为诗歌的优劣找到最为关键的因素,如若说以“三境”来划分诗歌的优劣有些偏颇,倒不如以诗歌是否具备“整一⑺”“意境(有意境自成境界)”而作为划分标准。
换句话说,一首诗欣赏的就是她的“境界”,注意此“境界”不分“隐显雅俗”,只以是否“整一”区分。只因“隐显雅俗”是诗人和欣赏者的个人好恶,唯有“整一”程度是诗歌自身的完整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