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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卓文君与司马相如趁着夜色私奔去成都。

其实，卓文君对司马相如的家底确实一无所知。因为当时司马相如初到临邛的时候，车马簇拥，仪表堂堂，完全与“落魄”二字没毛线关系。

01 卓文君为爱义无反顾

月夜私奔后面对的是什么？

家居徒四壁立。卓王孙大怒曰：“女至不材，我不忍*，不分一钱也。”人或谓王孙，王孙终不听。

——《史记·司马相如列传》

当时，卓文君深夜出逃，与司马相如私奔，使卓王孙大怒。声称女儿违反礼教，但却不忍心伤害她。

于是二人成婚，卓王孙连一个铜板也不分给女儿。

话说，卓文君也实在算是个奇女子。到了成都，见到司马相如家徒四壁，短暂的惊愕过后，立马回复镇定，心态好的出奇。

二人还过上了一段神仙眷侣般的日子：每日山间漫步，花前月下，做赋弹琴，好不逍遥。

文君久之不乐，曰：“长卿第俱如临邛，从昆弟假贷犹足为生，何至自苦如此！”相如与俱之临邛，尽卖其车骑，买一酒舍酤酒，而令文君当垆。相如身自着犊鼻裈，与保庸杂作，涤器于市中。

——《史记·司马相如列传》

然而，到底不是神仙，地气儿还是要接的，现实生活中的柴米油盐总是不能避免的。

时日久了，卓文君便开始闷闷不乐，为生计发愁，便对司马相如说：

“其实我们只要回到临邛，向我的同族兄弟们借些钱，我们就可以设法维持生活了。”

于是夫妻二人便回到临邛，把车马卖掉，再跟弟兄借了些银两做本钱，开了一家酒垆。

卓文君珠盘轻拨，气定神闲，当垆卖酒，掌管店务；司马相如则换上了短袖衣裤，系着围裙，夹杂在伙计们中间洗涤杯盘瓦器，跑堂打杂。

卓王孙闻而耻之，为杜门不出。昆弟诸公更谓王孙曰：“有一男两女，所不足者非财也。今文君已失身于司马长卿，长卿故倦游，虽贫，其人材足依也，且又令客，独柰何相辱如此！”卓王孙不得已，分予文君僮百人，钱百万，及其嫁时衣被财物。文君乃与相如归成都，买田宅，为富人。

——《史记·司马相如列传》

卓王孙闻讯，深以卓文君为耻，恨不能找个洞钻了，整天大门不出不愿见人。

他的弟兄和长辈都劝他：

“你只有一子二女，又不缺钱。如今文君已经委身于司马相如，虽家境清寒，但毕竟是个人才。即使他一时不愿到外面去求官，好歹文君的终身也总算有了依托。而且，他还是我们县令的贵客，你怎么能叫他如此难堪呢？”

卓王孙无奈，只好分给文君奴仆百人，铜钱百万，以及她第一次出嫁时的嫁妆和衣被等。

这下不愁没钱了，卓文君和司马相如就回到成都，购买地买房，过上了富足的生活。

02

然而司马相如飞黄腾达之时

却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其实，就算当时在临邛抛头露面，粝食粗衣，当垆卖酒，卓文君也从未有过任何埋怨，更不曾逼迫司马相如另谋高就。

她深知司马相如并非池中之物。而平淡相守，充实忙碌的日子，二人过的也是甘之如饴。司马相如也逐渐将所谓的名利仕途都抛在脑后了。

然，人生总是这样，你跌到谷底的时候，说明之后的都是上坡路了。

此时的司马夫妇已经无需为生计发愁，本应就此平淡相守，恩爱一世。

而司马相如的《子虚赋》却在此时得汉武帝赏识，之后的《上林赋》更是让他直接被封为郎官，之后还出使西南，名利双收。

日子便这样一点点流逝，据说司马相如看上了长安另一位才女，一心想纳其为妾，却淡忘了在家乡日日思念他的糟糠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