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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
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梅定妒,菊应羞,画栏开处冠中秋。
*人可煞无情思,何事当年不见收。
——《 鹧鸪天》李清照
柳永曾写过一首《望海潮》,词中有名句“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据说金国皇帝完颜亮看到此句后心觉美极,于是便决定攻打南宋。当然这故事当不得真,不过也道出了钱塘(杭州)自古繁华,桂树长香。
与杭州并称“人间天堂”的苏州也偏爱桂花,市花便是桂花。苏州人常唤桂花为“木樨”。因桂花树纹如犀,将其添上“木”偏旁,便成了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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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八月的苏州,桂花开得正好。因这时“秋老虎”的余威还未过,苏州人便将此燥热的天气称为“木樨蒸”;张爱玲有小说《桂花蒸 阿小悲秋》,许多人不解题目,以为是桂花糕之类的东西(但小说又没有在说桂花糕),这“桂花蒸”便是与“木樨蒸”同义。
此时恰是吴地“木樨蒸”。日头依旧火热不休,桂花悄然生长,走在路边,时有暗香袭来。
开于秋分时节的早桂极矜持,小花若米状,点藏于绿叶见,委实难寻,只有晚风轻卷时,才见一堆细碎的桂子在脚下柔弱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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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桂树极多。
白居易《东城桂三首》写苏州的桂:
子堕本从天竺寺,根盘今在阖闾城。
当时应逐南风落,落向人间取次生。
霜雪压多虽不死,荆榛长疾欲相埋。
长忧落在樵人手,卖作苏州一束柴。
遥知天上桂花孤,试问嫦娥更要无。
月宫幸有闲田地,何不中央种两株。
正因如此,苏州有大量关于桂花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