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史》关于辽时著译的记载,不知要比实有著译少几多;而且现存辽文献中,见于《辽史》者已无一种。记载了的萧柳《岁寒集》,内有诗千篇,现已全部不存。而此书篇数比《全辽文》还多一二百篇。
现存的辽时文字文献,只不过是辽文献整体这棵不小的树上的一枝或数叶。绝大多数已不存在,其质量无从谈起。这怎么不显得十分薄弱呢!
三、是什么政善着辽文献及其现存于世者的状况?是什么改善着辽文献及其现存于世者的状况,亦即在一定程度上使其数量有了增加,质量有了提高?
是对辽文献的孑遗和记录的坚毅搜求,是这种搜求在一定程度上使其薄弱有了缩减。
早在五代时期,李涛就为其弟李擀搜辑过他在辽朝那里写的诗作,编为《丁年集》。宋人也为《龙龛手鉴》来到辽境而高兴,而作了记述。清初至民初,有十二家辽艺文(经籍)补志,爬梳曾存于世和现存于世的辽文献。
他们的工作,使那好像几乎等于空白的辽文献得以显出其历史身影和现实身形。
民国期间,特别是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学者搜求辽文献孑遗和记录的努力,更为坚毅。新中国成立后,参与这一搜求的学者队伍比过去大得多,他们做出了过去难以做到的巨大成绩。
成绩的取得,是以艰辛的劳作换取的。清末民初的学者缪茎孙,在他所辑《辽文存》的序中写道:“晨抄暝写,单词片语,靡不搜求,共得诗文一百余篇,不及金文十分之一,然其难十倍矣。”这是旧中国时候的情况。
在新中国,学者们搜求的广度和深度都超过以往,付出的辛劳也超过以往。只说考古工作吧,就有来自天候、地理、历史、机遇诸端困难随时需要克服。石佛山大康七年石刻,项春松等两先生1965年初次发现时,幸得立即摄了影,作了记录;他们1975年再去原地,已经片石无存。《杭芳园栖灵寺碑》,早在明初就被改制成城门石额,1972年跌落,为朔县崇福寺文管会运回保存;1979年的一天,正要被截为石材,张畅耕先生偶过此寺,才得发现并留存下来,通过研究,弄清了它的曲折来历和所含史实。这样的令人听了也要捏一把汗的趣事,是历史、考古工作者大量艰苦辛勤中的一两个镜头而已。
清初至民初十二家辽艺文(经籍)补志,前后历时两百数十年,所发现并收列的现存辽文献的文字文献不过从三种增加到十几、二十种。民国期间继续搜求。新中国成立以来继续扩大搜求,成绩超过以往许多倍。
当然,瞻望前途,任重道远。祝愿这种坚毅的努力今后不断取得更大成绩!
参考文献:《辽史》
《辽文汇》
《辽史拾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