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府区烈士纪念墙。张存良 摄
当人们热衷于探究忻州第一个共产党员是谁,第一个党支部在哪里,第一个县委*是谁时,可曾想过,在那血雨腥风的年代,早醒往往意味着早逝,第一个往往意味着*头,参加共产党很大程度上意味着牺牲!
在一次党史学习教育的会议上我曾发问,如果现在把铡刀抬进会场,让大家过这一关,说出秘密就过,不说就铡,有多少人能够眼睛不眨向死而去。这句直抵灵魂之问,既问给大家,也问给我自己。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刘胡兰烈士那样,一个15岁的花季少女,如此忠诚于信仰,如此英勇赴义,如此刚烈不屈,感动着一代又一代人。她那“生的伟大、死的光荣”的光辉形象永远刻在了我们心中。
*为刘胡兰题词。源自网络
这样的动人故事,在忻州大地并不鲜见。英勇就义时比刘胡兰大一岁的忻州儿童团团长岳云贵,也和刘胡兰一样面临着威逼利诱,面临着生死审讯,但他怒视敌人,临危不惧。死后浑身上下有80多处刀伤,肠子流出体外,惨不忍睹,但英雄气概长久地回荡在天地之间。
忻府区烈士陵园的岳云贵塑像。张存良 摄
不怕牺牲,从来就是中华民族的精神之魂。在福建工作期间,我了解到最为惨烈的牺牲就发生在长征初期的湘江战役。那是关于闽西儿女的故事,为了掩护大部队脱险,这支部队誓死守卫湘江,以最为壮烈的方式诠释了忠诚的内涵。这段故事让我久久不能平静,于是便与同事们采写了一篇告慰先烈的文章《闽西:红军长征史上不可或缺的一页》,采访的情形至今历历在目,英雄的事迹一直令我感动。在福建长汀,当我站在党的早期*瞿秋白从容就义地时,默默地想,如果当时自己站在这里,会那么从容吗?这个叩问长时间盘旋在心头。来到忻州,每到一县调研,当我了解到那些牺牲的烈士,这样的叩问就会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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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人类永恒的话题
生死相许是最动人的音符
崇高信仰则是这音符的最强音
当我的目光触及历史长廊里的革命爱情,“我失骄杨君失柳”的蝶恋花灼然盛开,闽西深山老林的竹戒指依然闪耀如初,刑场上的婚礼举行得那么荡气回肠,雨花台下的白丁香倾听着深情的二胡《随想曲》随风摇曳……
*手书《蝶恋花 · 答李淑一》。源自网络
我同样被这个长廊里忻州人的爱情故事深深吸引。
秋高气爽,我曾专门约友人去看北京香山红叶,那时并不知晓,这小小的红叶还承载过一对山西革命伉俪圣洁的爱情,这便是尽人皆知的高君宇与石评梅之恋。
我分明看到了红叶有三重面孔。第一重是绚烂的、热切的,呼应着高君宇那句深情的诗“满山秋色关不住,一片红叶寄相思”;第二重是内敛的、哀伤的,一滴露珠还是泪水打湿了石评梅写下的新诗“枯萎的花篮不能承受这鲜红的叶儿”;第三重是褪色的、悲痛的,当寄情的红叶成为遗物,石评梅心如刀割,每周祭吊,抒写《墓畔哀歌》,失声喊出:“红叶纵然能去了又来,但是他呢,是永远不能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