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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一年春节,我们一家老小都在家里忙着准备,热热闹闹的气氛让人格外期待。我和老婆董梅已经商量好了,今年全家人春节在外面聚餐时采用制,毕竟大家都有工作了,还是平均分担为好。
我稍微有点担心的是,婆婆的脾气一直不太好,尤其是和董梅的关系一直不太融洽。董梅嫁过来好多年了,婆婆常常挑剔她, 啊。但是为了全家的和睦团圆,我只能经常劝董梅多包容婆婆,婆婆年纪大了,性子难改,董梅就别和老人家一般见识。
春节前一天,一家人陆续回家团聚。大儿子明轩从南方回来,二儿子明洋从北方回来。他们结婚已有多年,但今年春节还是第一回带上自己的妻子孩子回家团圆。
一家老小热热闹闹地团聚,彼此拥抱问候,场面非常温馨。我看到婆婆的眼里也透着喜悦,知道她内心也期盼着大家回家。明轩和明洋的妻子把准备的年货拿出来,董梅也忙着把准备的饺子年糕拿出来。我忙着帮着几个男人抱行李,还没来得及和婆婆打招呼,婆婆已经一脸不悦地朝董梅抱怨:“又是你亲自做的饺子吧,希望今年的饺子能弄得好吃点,上次全家人都说没味道!”
董梅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但她还是忍着没有反驳。我赶紧过去劝婆婆说:“妈,我们好不容易大家都回家了,开心点嘛,董梅的手艺已经很好了,饺子不会没味道的,你就别挑剔了。”
婆婆没理会我,自顾自地转身到客厅坐下,一副气呼呼的样子。我赶紧走过去安慰董梅,让她不要放在心上。董梅红着眼睛跟我说:“哪怕是春节团圆,婆婆也忍不住说我的不是,我到底怎么做才能让她满意呢?”
我心里也很着急,安慰她说:“董梅,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就多包容婆婆吧,她年纪大了,也许是说话方式有问题,不代表她真的看不起你。这次春节,你就别和婆婆一般见识了,让我们一家人都开开心心地过年。”
董梅虽然还是一脸怨念,但也没再反驳,默默地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我看着客厅里大家都在兴高采烈地说笑,也跟着装出一副开心的样子,心里却默默祈祷春节这几天一家人不要再起更大的争执。
初一那天晚上,按照计划,我们全家人聚在城里一家比较高级的酒楼吃团圆饭。
吃饭前,董梅还提前打电话预订了包间,说今年全家人终于可以好好团聚,一定要订个气派点的位置。我看她兴致高涨的样子,也跟着高兴起来。
然而就在我们准备动身去饭店的时候,婆婆和董梅又发生了争执。婆婆看到董梅穿的连衣裙,忍不住冷嘲热讽说:“就你这样身材,穿这么时髦打扮是要去夜总会吗?而且颜色那么鲜艳,简直就是 (妖艳杏娃)!”
董梅愤怒地反驳:“这不是时髦打扮!今年大家难得团圆,我想穿得正式漂亮点很正常吧!您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婆婆冷笑道:“我已经够宽容了,要我来说,你简直就是穿着豆腐渣工程盖的房子!”
“你!”董梅勃然大怒,眼看两个人就要大打出手。我连忙上前劝阻,对婆婆说:“妈,董梅不过就是想打扮得漂亮些,您就别说她了,我们都饿着肚子呢,赶紧去吃饭吧。”
董梅甩手回了房间,我也跟着进去劝她,才让她冷静下来,换了身淡雅的裙子和我们一起出发。虽然她脸上仍是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但为了孩子和睦相处,也只能忍着了。
到了饭店包间,服务员迎上来殷勤地招呼我们入座。我让婆婆坐在主位,然后让两个儿媳妇孙子坐在一边,我和两个儿子坐在另一边。服务员手脚麻利地为我们倒上茶水,热情地推荐招牌菜。
我们点了许多婆婆爱吃的菜和孩子爱吃的菜,还点了两瓶红酒。一桌人开始热热闹闹地说笑起来,气氛融洽了不少。董梅也不再愁眉苦脸,和两个姑子说开了,逗两个小朋友玩闹。就连婆婆面色也缓和下来,说起儿孙们小时候的趣事,露出开心的笑容。
饭快吃完的时候,服务员上来询问用现金还是刷卡支付。我提起今天是制,正要计算人均价格,只听婆婆突然开口说:“今天你女儿有钱,就让她全包了吧!”
听到婆婆这句话,我和董梅都楞住了。董梅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她生气地说:“妈,今天不是说好了制吗,怎么可以临时改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