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正月在家和大哥闲聊，说到了我家曾有的苹果树。大约在我五岁的时候，春天，父亲从江南带回来三棵苹果树苗，下午栽树，好多邻居，大人小孩都来看，说苹果树在长江以北难以存活，即使活下来，也不一定能结果，因为苹果树和人一样是分公母的；也有人帮忙新栽苗后浇水的。父亲只说了一句，苹果树要八年才能结果的，栽好树苗后用野荆棘将树苗围了起来，防止猪拱。傍晚了，众人也散了。

我天生愚笨。到了十二岁，才发觉房后有两棵经年不见花果的树，问父亲，说是苹果树，本有三棵，为你们三兄弟一人一棵的，后来有一棵被家里那头猪拱了，过年的时候猪也*了，只是你从不吃猪肉的，只有这两棵了，还要几年才能结果吧。

苹果树真的开花结果时，我巳上高中了，花很香、很甜，当年也就结了三个果子，不大，但很迷人，还末成熟，就被我的小外甥女和她的小伙伴们分亨了，口感很涩。

大学毕业时，父亲去世了，回家祭奠，瑟瑟秋风中，调皮的孩子们在摘苹果，够不着，干脆用脚揣，还有用石头砸的，大的石头落在房顶上，搅得奶奶很烦，奶奶走后，母亲便将那唯一的苹果树砍了。

一棵苹果树，十几年的变迁。三十年后的感悟：树啊，当你小的时候，有风凉话的，有帮忙的，还有猪拱的，结果时，小孩的手来，大人可能忘记了。为何很多人是先用脚揣，后伸手就来呢？哪头死猪，我现在吃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