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羊城书叟

来源 | 孔夫子旧书网APP动态

根据粱晓声的同名小说改编的电视剧《人世间》，确实让人感到人世间的艰难与深重。人人争说《人世间》的好，我想说说我的“异调”，文学评论不应该只有一种声音——都是掌声和叫好声，那是文学之不幸。

梁晓声原是哈尔滨的知青，在北大荒度过了7年的艰苦岁月。由于梁晓声喜欢写作，他参加了全兵团的文学创作培训班学习，在培训班期间，他创作了小说《向导》，并发表在当时的《兵团战士报》上。

1974年，复旦大学的一名老师到兵团招收学生，通过《向导》这篇小说，得到这位老师的欣赏和力荐，随后，梁晓声幸运地作为工农兵学员入读于复旦中文系。

梁晓声入读复旦，可以说是梁晓声人生的一个重要的转折点，为他后来的文学创作带来了许多的机遇，毕业之后，又适逢七十年代末至八十年代初的文艺春天，风云际会，梁晓声遇上一个好的年代。

最近，正在还热播的《人世间》这部电视剧里，在梁晓声的笔下，让周家的大儿子周秉义考上了北大的哲学系、让周家的女儿周蓉考上了北大的中文系；像光字片（棚户区）的那一代孩子能考上大学的就是周家的一子一女，而且都是当时中国顶级的大学——北大。

不好说这种情况是绝对的没有的，只能说是绝无仅有的。名校的寒门学子已经是越来越少了。在对待高考、名校的这些问题上，被称作是平民作家的梁晓声就显得不平民、不现实了。非重点的、二本的，不就是更多的是平民家的孩子上的学校吗？为什么梁晓声在对待考学的问题上，眼睛老是“向上”的，而不是坚持眼晴“向下”的平民化！周家兄妹考上北大是非典型的“典型”，只具.“新闻性”，不具文学性。

在写到周家第三代孩子中的周秉昆的养子楠桶，说要考清华就考上清华，楠楠对表妹（周蓉的女儿）玥玥说：我在清华等你。第二年，玥玥果真就考上清华了。清华对于周家的第三代的孩子而言，就像去天安门广场，说要去就去了。

在梁晓声的作品《人世间》里，在写周家两代人的考学中反映了梁晓声的“名校意识”太浓、太重了。难道周家子孙考北大、考清华就那么容易，说考哪是哪，这是不是与梁晓声因为曾就读上海复旦大学有关，潜意识中自觉不自觉地接受了名校的优越感。

现在，我们在高校建设中已将“211工程”和“985工程”等重点建设项目统筹为“双一流”的高校建设。国家是要建设“双一流”的高校，但作为平民作家应该有多一些的“有教无类”、与平民意识和平民教育相适应的考学理念，而不是一味推崇“名校”意识和情怀。

梁晓声和许多有影响的人物一样，内心深处总有些问题也是充满矛盾的。在人世间，高贵的未必就是代表堕落和腐朽，平民也未必是代表未来和向上的；人世间的真理就像拿捏一个适合的度，并不是哪一个、哪一种的取向，就是绝对代表着正确和合理。
2022-03-18 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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