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泄泾37号铁路桥桥墩遗址 2009年摄
特别是37号桥桥墩,被圆泄泾以及两条高速公路两条铁路隔离在一片荒凉之中,“荒草很高,我摸过去的时候,我一直在说,我值得吧,我值得吧,跑过去之后,一看太美了,在远离村庄的河道尽头,碉楼、桥墩、值班室,都在杂草丛中安静地残破。原先的轨道已被拆除,红绿杂草,沿轨道方向无限延伸而去。这是我见到的最美的遗存,给我震惊的感觉。”
正因这些沪杭线上的震撼,更因她走过,拍过,查过,写过,所以,她割舍不掉。
斜塘34号铁路桥桥墩遗址,原镂空的桥墩已经筑满花岗岩 2009年摄
斜塘34号铁路桥桥墩遗址边的日式碉楼 2009年摄
在书的最后,采菊写道:
商人的强国意识,官员的忧患意识,有时候统一,有时候矛盾,那个风云变幻的年代,常看得我欷歔不已。
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对沪杭线造成的巨大创伤,又常使我突然站到更高的地方俯瞰,思索战争的冷酷与内在的原因。
历史无法还原,对历史的追寻只能依稀寻觅到一些蛛丝马迹。
我高兴的是,因为寻找沪杭线的资料,沿线追寻残存的遗迹,对清末民初的那段历史,有了一点点的了解;他们曾经走过的路,我跟着走了极小的一段,一边走一边与朋友们回忆、分享,那些我们自己走过的路,那些与火车在一起的青春岁月。
采菊对沪杭线的关照与念念不忘,在网络上也有了一定的影响力。
去年3月,《解放日报》记者通过嘉报记者找到采菊,因为他们庆祝新中国成立70周年的系列报道中,要做一篇关于沪杭铁路的报道,采访了她。10月12日,《解放日报》刊发了报道《这条110岁的铁路上还有你们铺设的枕木》。
海宁车站售票处门口 2009年摄
《百年沪杭线漫行记》出版后,先睹为快的各界人士为她写下推荐语:
斯伟江律师:采菊女士,多年的同事,关注乡土地理,文如其人,其淡如菊。读其书,如与邻家女孩相对而坐,闲谈百年文史,归根结底,是一种文人情怀。每一个人都会离去,但仍会有后人,记述这些不显眼的历史,生生不息。
闲闲书话前首席版主、书评人徐岩:飞机、高铁的出现,往往使人淡忘了行驶一个多世纪的蒸汽火车。处在传统与现代、家乡与远方之间,火车曾是连结几代人的纽带。作家采菊一步步丈量着沪杭线,寻找一座座废弃小站的遗迹,记录下逝去岁月的印痕。这是一幅铁路断面,也是一首人文诗篇。
嘉兴范笑我:从上海西站,到杭州拱宸桥,沿途三十五个小站,笑我已随采菊的《百年沪杭线漫行记》,到了临平站。嘉兴站那个“腿脚不便的卖粽子女人”,采菊用神来之笔盗走了嘉兴人的记忆,你的记忆,我的记忆。林徽因留在了硖石站的身影,采菊替徐志摩感到“凄美”,替硖石站感到凄美,也替历史感到凄美。列车从一百多年前的历史深处,纵横交错开来,如电影剪辑,似图片叠加,喜怒哀乐,色彩斑斓,精彩的文字勾勒出更多的想象画面,还弥漫着花花草草的香味。
金临:之前,欢涛给过我一本她写的书,淡散的文风,小众的题材。这次她一下增加了“厚度”,探索一个更大的命题~关于我们与这个世界痕迹的问题,这个不好写,涉及到方方面面,有历史,也有阶级社会,是一个硬啃的骨头,还得田野调查和资料查找,这还不够,在历史的天空里,文字还需有岁月的回响。
之前,见过她书的打印稿,读过一些文字,就书的选题,这本书一定会有读者和知音,因为她所表达的是我们这一代人的感情或记忆,而且图文并茂,得进得出,勾勒出一段沪杭线的“坐标图”和地图,就这一点,她有功德,做了善事。
当然,这是书品。另外,这本书的装帧超一流,简而“不单”,有品味,为书增色不少。真的是“双璧"。里外都好。
最后,我期待读到它。
湖州老费:采菊是一位资深律师,资深到什么程度?她是名满天下的斯伟江大律师最早的合伙人。采菊的兴趣十分广泛,读书,摄影,绘画,收藏……。一条铁路的兴衰,更可以让她倾注十年的时光。毛姆说“最持久的爱情是永远得不到回报的爱情,人生的悲剧不是人会死亡,而是他们不再爱了。从来都无法得知,人们究竟为什么会爱上另一个人?我猜也许我们心上都有缺口,呼呼往灵魂里灌着寒风,我们急切需要一个正好形状的心来填上它。”